,是个调皮的孩子。
因为有求于秦臻,便会喊他舅舅。
那日,她便是想偷懒,便说脑子混沌,不舒服,说:舅舅,宝德,明日我要去河边扑蝶,不想练剑,你们要帮我瞒着外公,便说我去同卫林叔叔学下棋了。
她嘴里的那位卫林叔叔,是紫湘的父亲,早几年过世了,她认识紫湘早,便是学棋的时候。
不知道,她梦里还梦了什么。
楚彧将她放在了榻上,她眉头紧皱,眼角有盈盈水光,楚彧亲了亲她的眼睛,起身去倒了一杯方才准备好的醒酒茶,一口一口喂给她喝。
她乖得不得了,不哭不闹,张嘴吞咽,完了还舔了舔自己的唇,又舔了舔楚彧的唇,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眼眸眯成弯弯的一条小缝。
她心血来潮似的,抱着他的腰不撒手,软绵绵地一直一直喊他,特别眷恋,特别粘人。
“楚彧。”
“嗯。”
“楚彧。”
“嗯。”
她不厌其烦,笑着念他,一遍一遍,他应她,耐心很好。
也不知酒醒了没醒,迷迷蒙蒙的眼睛好像还有几分醉意,也有几分笑意,继续念他的名字,痴痴缠缠没完没了。
“楚彧。”
“嗯。”
“楚彧楚彧。”
楚彧失笑,啄了啄她的唇:“阿娆,我在。”
她喝了酒,有些薄醉的时候,最是像个孩子,没有平日里的淡然清雅,也没有心事重重眉头不梳,开心了便笑,不开心了便闹。
她抱着楚彧,对他说:“我今天很开心。”
楚彧拍拍她背:“嗯。”
收了笑,眸子盈盈水润的,又说:“也很难过。”还是笑着,眼里凉凉的。
楚彧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躺着,拂了拂她耳边微乱的发:“怎么了?”
“我们都在,可是少了紫湘,以前,都是我们几个一起喝酒。”她吸了吸鼻子,nongnong鼻音,碎碎念似的,说,“紫湘的酒量是我们几个中最好的,秦臻都喝不过她的。”
最是月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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