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度过余生。阿杨家其实就是以前乌伯母年少时的居所。”
妻子病逝,丈夫携带她的骨灰坛回到她的家乡,住在她老家的隔壁,睹物思人。说起来平淡,但又有几人能做到。
傅芷璇长吁了一口气,浅浅笑道:“生同寝,死同xue,乌伯伯的心愿也算达成了。”
陆栖行握从怀里拿出乌文忠留给他的那封信,拆开递给傅芷璇。
傅芷璇看着上面的“勿忘初心”四个大字,疑惑地抬头:“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陆栖行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淡淡的唏嘘:“这是乌伯伯对我的忠告。他与乌伯母情投意合,两人情深意笃,只是乌伯伯年轻时为了建功立业,对家里多有疏忽,酿成终身遗憾。他是担忧我万一走了他的老路,被野心或其他欲望迷晕了眼,疏忽自己最重要的人,抱憾终身,因而留下这四个字劝诫我。”
傅芷璇没想到那个刻板性子并不算好的老人还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心里很是感动。
陆栖行拿起旁边木框中的竹蜻蜓,丢了一只进火盆里:“乌伯母的阿公曾是一位手艺极好的篾匠,乌伯母最喜欢的就是他编的竹蜻蜓。这是乌伯伯特意为乌伯母编的,也让它们一起下去陪乌伯母吧。”
“嗯,想必这也是乌伯伯的心愿。”傅芷璇也拿起一只竹蜻蜓,放入了火盆里,火苗窜起,瞬间把竹蜻蜓吞没,在火光中,她似乎看到了乌伯伯的微笑。
次日一早,傅芷璇与陆栖行和阿杨一道埋葬了乌文忠,让他与其妻子合葬,了却了他半生心愿。
陆栖行再次谢过阿杨,准备带着傅芷璇出城,直接回京。
阿杨见他们要走,连忙叫住了二人,然后递上一物:“这是乌老伯家的房契,他托我保管,我昨日忘了,傅……公子,你拿好。”
陆栖行没接,朝阿杨笑了笑:“既然是乌伯伯送你的,你就收下吧,不用给我。”
被他戳穿,阿杨有些踌躇:“可是,这是乌伯伯的财物,我一个外人拿着不妥……”
“你若觉得有愧,就逢年过节给他们二老上一炷香吧。”陆栖行打断了他,带着陆栖行坐上了停在巷子口的马车。
马车一路朝北,往北门而去,走到半路已近正午,染上热气的阳光洒满大地,烤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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