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校注和文书,是个不入流的小吏,多由名落孙山,出身贫寒的读书人担任。
想必这位府经历也曾有过一番雄心壮志,但却没能一路高歌,金榜题名,最后为生计所迫,不得不放弃学业,来做这样一个琐碎、刻板的活计。跟她爹的一辈子极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爹已经看开了,而这位经历大人还处在自艾自怜中。
傅芷璇心里有了计较,站起身,朝他福身行礼,然后笑盈盈地邀请道:“经历大人请坐,小妇人今儿特意请大人过来,是有一事求教。”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经历瞥了傅芷璇一眼,坐到她对面:“何事?”
傅芷璇不答,冲闻方使了一记眼色。
闻方立即拿着一个黄花梨木所做的小匣子上前,放到傅芷璇的面前。
傅芷璇按住匣子,轻轻往对面一推,直到匣子移动到经历的面前才停下。
“我想知道邕县县令的来历,行事风格,若有案例自是更好。这是报酬。”
经历瞥了她一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傅芷璇双手摆在桌上,目光含笑,不答,而是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打开匣子。
经历看着面前这个巴掌大,三寸高的匣子,心生疑惑,踌躇片刻,终是没抵挡住心中的好奇,伸出手,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放置着一本有些破皮的书,但经历看了却两眼放光,如获至宝:“《郑公文集》,你从哪儿得来?”
郑公,单名一个鸿字,乃前朝巨儒,广收门徒,著书立说,阐经释意,在读书人中声望甚高。他所著之书卷,也被广大学子奉为经典,不过因为朝代更替,战乱不止,这些书卷多遗失,存世不多。因而更显珍贵,尤其是对后世把郑公奉为佳臬的读书人。
“这是家父年轻时所得,后来因为屡试不第,家父去了工部柴碳司任职,这书便被束之高阁了。听闻大人好读书,未免明珠蒙尘,小妇人便向父亲讨得此物,赠与大人,也好过让此书继续丢在角落里生虫腐烂的好。”她这番话虚虚实实,却极大地讨好了这位经历。
同样怀才不遇,同样屡试不中,同样汲汲营营,相似的遭遇勾起了这位经历的同理心,他按住《郑公文集》上的褶皱,看向傅芷璇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你为何要打听邕县县令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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