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滑到男人滚动着的喉结,感觉手臂上的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她视线过于肆无忌惮,周行衍一边快步往楼上走一边垂下眼睫看她,瞳仁黑的无机质,声音沉冷,“完了没?”
男人眼神和声音都有点骇人,向歌乖乖地收回了视线。
上了一层,周行衍抱着她拐进值班室,里面桌前坐着个男人正在写东西。
听见有脚步声,他漫不经心抬起头来,看见周行衍怀里抱着个女人进来,他整个人呆滞了三秒,视线落在向歌血淋淋的小臂上,迅速反应过来,起身出去了。
周行衍把人放在旁边的一张单人床上,之前那医生刚好进来,手里端着个托盘走过来,“怎么弄的?”
周行衍拉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玻璃。”
男人点点头,弯下腰,手刚要伸过来,动作突然停了,侧过头去看向旁边的人,扬着眉:“你来?”
“……”
“舍不得?”
周行衍想踹他一脚:“快点。”
男人耸耸肩,拉过向歌手臂,又从托盘里拿了小镊子消毒,除了里面几块细小的玻璃碎片。
其中有几块扎得有点深,镊子尖端进去鲜血淋漓,向歌疼得整个人都往后缩。
细小的碎片一颗颗摘出去,托盘上全是被血浸透的纱布和消毒棉,等消了毒包扎好,向歌眼角都红了,却全程一声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