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目光暗了一暗,“这是母后留下的东西,我眼下想好好的将它保存起来。”
子荨一听倒也觉得十分有道理,朝夕便又吩咐道,“把这琴送去邀月台吧。”
子荨只觉得有点奇怪,可还是听命的将琴盒带着去了邀月台,西后殿里,朝夕独自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雪景,并非是她不想弹了,只是有些秘密,应该封存起来了。
站了片刻,朝夕只觉有些困倦,到了冬日,精力尤其不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身子有些不妥了,想说要不要找个御医看看,可一想到找御医必定会闹得不可开交让人以为她得了大病,朝夕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去内室躺着了。
称帝大殿与蜀国而言极其重要,而凤钦的禅位诏书也同时送到了宫中来,凤钦身体如今每况愈下,得知朝夕即将称帝倒也心中宽慰,禅位诏书一到,朝夕想了想将段凌烟叫到了身边来。
“想必你已知道了,父王的禅位诏书送来了。”
段凌烟如今日子闲适安然,早没了从前明艳张扬的模样,她身上宫裙一袭蓝烟色,整个人清丽脱俗起来,“这个我倒是知道了,公主是何意?”
朝夕呼出口气,“我的意思,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对外只说你去行宫伴驾了,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无论什么打算,我都准了。”
段凌烟蹙眉想了想,“我想继续做白鸾,离开王宫。”
朝夕唇角微弯,“那也好,依你,什么时候呢?”
段凌烟一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虽然想离开,可是临着要走了却有些舍不得了,等半月吧,等过年之后,看着公主称帝之后再走。”
朝夕当即点头允了,她亲手煮茶为段凌烟倒上,语气颇有几分唏嘘,“这么多年,让你困在这深宫之内,也的确是苦了你了。”
段凌烟弯唇,“只是有些不自由,别的倒也罢了,在外面也有外面的苦,在里面,我享受着君王之宠,享受着锦衣玉食,有地位身份,她们可嫉妒着我呢。”说着神色微肃道,“说起来,王上的身体怎么样了?”
朝夕叹了口气,“不太行了,说是最多能到明年夏,行宫里比宫里轻松,他近来倒是十分惬意,只是每日要用药十分难受。”
“看来连王上也不想回来这个地方了。”段凌烟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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