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说:“小孩子家浑说几句,二嫂你怎么总喜欢听风便是雨?我们家谁都知道你是最有学问的人,却爱说这种诛心的话!你要是为了中馈,和娘直说便是,何必处处刺我?”
杜氏赶紧起身打圆场:“自家妯娌,和和睦睦才是,还在节下呢,何必这么呛,有什么话在娘面前,好好说。”
吕氏举起团扇掩了口:“大嫂,你是个最贤德的人。可我偏是个台官的性子,忍不得。不然,一味只有人说好话,将来出了事,我家六娘被迫做了那遭殃的池鱼,我要找谁怨恨呢?就算再恨恐怕也来不及了,万一跟哪家破落户似的,十六岁还无人求亲,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程氏掩面道:“二嫂,你用不着编排大嫂。大嫂怜惜我,这些年帮衬了我许多,我心中有数。你说这些难听话,不外乎要折辱我。我做弟妹的,嫂嫂要骂要打,也只能生受着,您是国子监祭酒大人的嫡女,勉强和我这样的商贾女儿做了妯娌,难免心里不痛快。就算当年二伯和我相看过,也插了钗子,到底不曾下草帖子,算不上悔婚。您又何苦总疑神疑鬼的看我不顺眼?父母之命,我就算是商贾出身,也懂这个道理。二嫂不如学学我家三郎,他可从不疑心我心里装着别人!”
吕氏气得差点没折断了手里团扇的金铰藤骨柄,她何时计较过这糟心的破烂事!明明说的是养女不教和闺阁名声,却被这破落户搅和成了自己因私怨针对于她!
她冷笑一声忍不住开口:“是,你家官人最是体贴你,你最懂道理!却连个嫡子也没有,倒要替侍妾们养着三个小郎君!”
上座的老夫人喝了一声:“够了!”
程氏扑到老夫人膝前大哭着说:“当年大嫂说自己不会算数,将中馈交给二嫂。二嫂生下六娘后亏了身子,娘才让我接了中馈。若是二嫂想要接了中馈,我岂有不给她的道理?娘,您听听二嫂这有多恨我,说这些扎我心的话。可怜我的十二郎!才三个月大,就叫人算计了去!我要不是为了七娘,还活着做什么!二嫂何苦要逼我去死!若是要我死了她才称心,不如娘,您赐我一封休书,将我休回眉州去罢!”
杜氏赶紧拍拍吕氏,又上前安抚程氏。老夫人头晕脑胀:“胡说些什么,你且起来好好说话,什么休不休的!”
吕氏冷哼了一声。
“我虽是商家出身,却也有几分骨气。二嫂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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