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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言萧也就怀着一种复杂的、若即若离的亲情在他们的关怀下长大,很长时间里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看待。
“父亲”是历史学教授,“母亲”是博物馆里的文物修复专家,家里堆满了历史文献,小时候她没听过多少童话故事,是听历史故事长大的;没玩过什么玩具,记事的时候起能碰得到的东西就是文物拓片和复制品。
言萧进入那个家庭的时候他们已经五十出头,到十六岁那年他们就相继过世了,后来高考选专业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就选了跟历史相关的文物专业,好像自己注定就该做这行一样。
她的今天是由这个家庭塑造的,似乎连对人对情的冷漠也塑造出来了。
一支烟抽完,差不多过去六七分钟,外面有灯光在闪,言萧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那两个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们走得很慢,吴安安走前面,许汝在后面跟着,大半身体被挡着,看起来像是一幕黑白的老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