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最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长安洪福寺。
洪福寺比金山寺气派很多,听说往来之人更不乏达官贵人。我师父年轻的时候曾经在这里钻研佛法,他那半卷残经就是在这里从一位外来传法的法师手中获得。当时他只是一看就觉得如获至宝,但洪福寺家大业大,经阁内从不缺少经文,更别说只是一份不全的残经了,只让他法明师父誊抄一份放入经阁中,这份残卷就让他带走了。
这样处置并没什么不妥,法明师父虽然觉得那半卷残经绝妙不已,但那时候他也只是一个乡下进城没多久的土鳖,以为自己见识不够,没准自己以为精妙的经文在别人那里只是司空见惯,他没多想,誊抄出备份之后就出了长安继续游历。
然后二十多年过去了,有译经大家在翻译经文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份已经积了不少灰尘的誊抄本,那位译经大家见识非凡,立刻从中发现了不凡之处,弄清了那誊抄本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向法明师父提出了邀请,共同翻译这本残经,以让更多的人看到。
我法明师父是精通梵文的,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把那半卷残经翻译出来。当时我的见识更少,连世上有妖怪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梵文原文背起来更加麻烦。就像在现代的时候,我语文成绩再不怎么样,也比英文好。文言文背诵再难,也比英文的全文背诵要简单。我法明师父告诉我,这是因为他才疏学浅,无法把那半卷残经的真正精妙之处用我们的文字表达出来。再后来,我也习惯了使用梵文,也觉得用梵文的确可以更好的理解,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但当我听到洪福寺里的那位译经大家说要翻译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在心里过了一遍原文,发现原文我都懂,却不知道该怎么翻译出来。
茶壶肚里有货——倒不出。
我总算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
译经并不是直接把原文翻译成我们能够理解的大白话,那是一种意译,要注意修辞,要流畅,要有文采,最后的成品……反正比文言文都文言文就对了。
我跟在法明师父身边,那位译经大家似乎对这件事非常重视,法明师父一到,只休息了一天就被他拉去讨论该如何翻译。他非常重视法明师父的意见,毕竟,法明师父才是最了解那份残经的人,就连我,尽管年轻,可接触的时间长,也算是一个权威的发言人了。
译经这种事有多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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