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又变了变。
也许是他对学生多少怀有恻隐之心,也许是杨家果真容忍不了一丁点污迹。当天中午,庄清许正在出租屋里煲汤,钟惟推门回来,给了她导师愿意推她进央台的消息。
她连汤勺都忘了放,不可置信:“陆老师真的愿意帮我?”
钟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庄清许举着汤勺抱住她,高兴得流出眼泪:“你没骗我吧?”
钟惟扯着她的胳膊,啼笑皆非,“你怎么这么爱哭。伤心也哭,开心也哭。”
庄清许擦擦眼泪,冲她笑:“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这两个月都不敢接我妈电话……她一打过来,我就说在忙……”
她一会儿激动地说要给她做汤,一会儿又拿起手机,说要买束花和礼物,感谢老师帮忙。
钟惟用一根手指沾了点她的眼泪,嗤笑:“瞅瞅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那事儿捅得又不大,两个月过去早没人记得你是谁了,求你牛逼哄哄的导师给你推荐个工作就这么难?”
“我怕……让老师为难……”
“不过你还得参加个面试。人家到时要觉得你不合适,陆秉青的面子也卖不动。”
庄清许理解地点头:“嗯。中央台嘛,肯定要面一下的。”
“比你之前那破报社好吧?”暖光里,钟惟坐下来,半撑着头,“去给咱妈支个信儿,告诉她以后甭打电话了,想你了就去看新闻联播,找她女儿名字。”
庄清许破涕为笑,说:“哪那么容易啊!进中央台混编制,得在底下打好几年的杂呢。”
钟惟勾唇笑笑,说:“不乐意啊?”
——“乐意!”
那几天的阳光好似别样地好,最高气温首次攀升至二十度朝上。顾璃抖落出几条裙子,说春天要来了。
温凛刚回来不久,歇在宿舍的黄色木凳上,发表感想:“立春都过去两个月了。”
“你不懂!不能穿裙子的那都不叫`春天。”顾璃拿一条在胸前比了比,说,“这条怎么样?”
“没上条好。”
“真的啊?”她不放心地再看了看,又放下,“唉,我觉得我又要买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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