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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年的杯盏,要格外沉重一些。
温凛和绪康白吃了一顿饭,他给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说今年股市太差,单边下跌没见过反弹,是个机构都在降仓位。说杨谦南不得不亲自下场,勤勤勉勉过这一年。说钱东霆前段时间和人联手狠捞了一票,不惜把那支股价做到三个跌停。
绪康白的原话是——“手太黑。”
温凛不由地沉思:“很严重?”
绪康白刻意卖个关子,玩味地问:“他要是真的出事,你打算怎么着?”
“等他吧。”她开玩笑似地说,“最高十年有期徒刑嘛,我了解过的。”
绪康白挑起眼,好像在审视。他身上有股子大隐隐于市的气质,分明从相貌到穿衣风格都极其温和,却让人觉得他眼光独到,万事无所遁形。
温凛也看不出他是信还是不信。
他只是笑说:“那倒不至于。要真能出事,他也没心思陪你去游山玩水。”
温凛嘁了一声。
绪康白于是问起:“云南玩得怎么样?”
温凛说:“你没来真是可惜了。”
绪康白立刻嗅出了她的讽刺,问她,是不是应朝禹又想出什么新点子?
温凛眼眸一转:“你早知道?”
绪康白将一杯酒喝到见底,光风霁月地默认。
他们这些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从不撒谎掩饰。每个人都清晰地知道,他们的价值从来不在于道德高尚,所以也懒于塑造自己干净洁白。
手机倏然一震。
温凛翻开来,是杨谦南的微信,他说叶蕙欣回国了,今晚可能会来院子里拿点东西,让她留心,别不小心碰上。
她定睛读了两遍,没有回,不动声色地把手机盖在桌面上。
其实叶蕙欣知道她的存在。
有一次她打来越洋电话,温凛偶然接到,叶蕙欣处之泰然地请她把电话给她儿子。杨谦南接起来,他妈在那头问他刚刚是谁,他若无其事地瞟一眼温凛,说:“你儿媳妇。”
叶蕙欣没有多问,只是轻笑一声。
他mama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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