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袅袅婷婷。
她找她爸爸要来家属互助献血的申请表,再悄然躲去门诊科,找杨谦南。
他一身清贵做派,靠在几个病人家属中间,拨弄打火机。见了她,回头望一眼——
就像她躲叶蕙欣那样,他来这一趟,也始终躲着她的家人。
也不是非得要躲,只是见到了面,该说什么呢,算什么身份呢?她明知道,他不会成为她家的女婿,那就当他从未出现过,那样更好。
他们有这个默契。
杨谦南撑开一把伞,把她揽进伞底。黑色大伞罩住两个人,在斜风细雨里悄然移动。
脚底湿淋淋,踏进血液中心。
她见血依然发憷,看见深红色的血液被透明管子慢慢吸走,就像当年他哄她吃生马rou的时候一样,下意识紧拢眼睫。他抽血的时候,她颤颤的,既想陪他,又不敢看。
杨谦南用另一只手遮住她的双眼,笑她,这小破胆子。
抽血的过程很快,没一会儿,他就拿开了手。
温凛揣着护士递给她的献血证明,绪康白正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北京,要不要一起走。她说:“……我在苏州。”
“怎么了?”
“mama生病了。”她淡淡地说。
绪康白关心地问,要来陪你吗?
她不说不用,杨谦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