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霍锦骁正拿匕首削树枝做箭玩,梧棲宫里忙碌的情景似乎与她毫无关系。
“知道了。”霍锦骁眼也不抬,“你去回禀三爷,就说宫本和源也已随船带到。”
平南的船队分三支,宫本和源藏在哪一支,她却没说。
“是。”楼安退下。
霍锦骁这时方抬头,天际云卷云舒,形态变幻无常,似世事难料。
这盘棋,马上要走到尽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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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三爷大婚,明王殿早被打扫得焕然一新,虽然不是行礼洞房之地,然也被装点得喜气洋洋,只是大婚前这一日,明王殿却无端肃杀。
从傍晚开始,明王殿就殿门紧闭,门外守卫重重,无一人得入。
殿上灯火无歇。
“三爷,此事非同小可,您是不是该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乌旷生站在殿间,捻须道。
他身站着,都是昔日漆琉海神座下重臣。
烛火明灭几番,三爷方道:“不能杀。我要借她夺平南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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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军所的刑囚室墙上火把雄雄燃着,石砌的房间无窗,潮冷幽深,刺鼻的腥臭味弥漫。正有两个军所的士兵将被镣铐铐在墙上的囚犯拖下去,站在火盆前的男人把手里的鞭子往身后人手里一塞,骂道:“妈的,不中用,拖去喂狗。”
才打不到三十鞭,人就死了,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郭哥,您老歇歇?三爷大婚,赏了不少好酒过来,小的给您倒一碗尝尝?”身后的人谄媚道。
“行,拿酒来。”那人捏着骨节往外走去,路过铁栅时忽问道,“还是不喝了,上头吩咐下来,这两晚严加防范,没得喝酒误了事。”
“喝一两口酒不碍事吧。”身后的人劝道。
那人摆手:“不喝了。我问你,前几日送来的苏乔呢?”
“苏乔?好好关着呢,没什么异动,下午刚被审了一回,身子骨差,晕到现在都没醒。”身后的回他。
“没死吧?”那人脚步一顿,蹙眉,“上头交代过,这人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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