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治疗。在美国,凭借着从前读书时的人脉,她总能给慕轩找到很好的脑科医生的。
张宗灵抓着头发,纠结道:“所以说,总之我兄弟他的一条命应该是可以保住吧!”
其他人那里还等着救治,老林带上口罩朝他们点了点头,“除了颅内的伤口,其他地方都是皮外伤。只要患者自己意志够坚定,命是可以保住的。”他走了两步,又顿了顿停下来回头对落旌说道,“落旌,我们在检查的时候发现患者的耳道严重出血,我想,很可能是□□离他很近造成……”他比划着手势,有些说不下去,但是落旌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落旌鼻尖发红,女子抬手迅速地抹了一下眼睛,才低声说道:“嗯,老林,我明白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可是语气已经逐渐平静下来。
落旌呆在外面,看着护士正在紧张地给病床上千疮百孔的人包扎着。
她离得玻璃很近,呼出的气息给玻璃盖上一层白雾,她森手擦去白雾然而玻璃又重新被雾气覆盖,周而复始的动作,可眼神却是始终如一的缱绻温柔夹杂着如烟如雾的心疼。
本来要进入病房的张宗灵见状,回头疑惑地看着落旌:“……你不去看看慕轩吗?”
因为病床不够多,很多伤员干脆躺在走廊中,因为伤痛而发出呻|吟声充斥在廊道中。
半响,落旌低下头擦干了眼泪:“请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好吗?”张宗灵看着她那双红得像是兔子一眼的眼睛,愣愣地点头,便见她戴上了医生的面罩和手套,转过身走开有条不紊地让护工将伤势严重的伤兵抬进手术室。
张宗灵啧了一声,青年蓦地想起落旌推开自己时那一刻女子迸发出的力量,不过只是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姑娘,却仿佛有无穷的力气去扛起很多人都承受不了的重量。
因为日本人出其不意的偷袭,这一次湖南站场上过来的伤兵尤其得多。
整个伤病医院一直到凌晨三点,所有手术室的灯才缓缓地暗了下来,而每个医护人员都是精疲力竭到了麻木的状态:不知疲倦地做着手里的事情,疲惫不已地听着耳旁不断传来的呻|吟,忐忑仓皇地等待着下一场夜尽天明。
在这里,生死人命变得如同蝼蚁般轻贱。可是麻木中的人们,却不愿意放弃半点希望。
因为,这个满身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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