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身旁,我觉得已经是老天给我的福分。”
闻言,式巽痴嗤笑起来,眉眼被身上的紫色金蓉旗袍衬得风情万种:“我记得小时候,你们俩就老在我面前腻腻歪歪,没想到如今成婚了,我还要被你们腻歪……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是福分,是老天爷给的福分。”
女子撑着下巴,蓦地叹了一口气,“爹死的时候慕轩整个人变得我快不认识了,你知道的,他从前总是爱笑,可打那以后神情里渗着冷,让人看了都觉得寒。”
在落旌的记忆中,式巽还是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姑娘,而如今斜靠在沙发椅上的女子眉眼神情中带着懒散的风情,不知道沉淀了多少暗淡时光。
从式巽的口中,落旌看到了在那分别的时光里,她没有见过的慕轩的另一面。她突然想到了慕轩抱着自己,趁着醉意说出的话——他还有她,也只有她了。
式巽低头抿了一口红茶,断断续续地回想着,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大哥欠下的债让爹背给了六弟,委员长给段家的恩也压在了六弟的肩上。这样的冤大头谁都不愿做,可六弟还是进了军队替家里还债。娘去世了之后,我嫁人亦是六弟送我上车的,那是自打他进了军队我见他的第二面,而第一面是他回来主持娘的葬礼。”
说到这儿,式巽苦笑了一声,手指上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映得她眉眼带着媚色:“我的亲事是娘死前定下的,对方是一个豪门富商,只不过我是嫁过去给人当续弦的。临了上车时,慕轩拉着我的手说,那些债他快还清了,我若是不想嫁就不嫁。”
说到这里,式巽低垂着眼睛,眼睑落下的阴影带着化不开的浓郁哀伤,眉目轻触地说道:“可我没有六弟的勇气,我等不下去了。”说罢,她拿着锦帕扫了扫身上金绒旗袍上沾的一点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年少过往,惊心动魄或者黯然离殇。后来,落旌才从慕轩的口中才知道了,原来自从段家到了上海之后,式巽喜欢上学校里一位眉眼儒雅、学识渊博的老师。可当时她没勇气跟他离开,而是选择了沿着母亲定下的路途继续走下去。
在世人眼中师生间不伦的爱恋,就像电光火石间的火花,尚未来得及开花便熄为尘埃。
从此之后,那个男人走了他的阳关道,而式巽也踏上自己的独木桥。
讲完那个短暂的故事,慕轩从背后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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