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也还是半吊子,下到中盘已经惨不忍睹。
她不禁感叹,“殿下,你就不能让让我吗?”
说话就说话,但柳行素堂堂男子汉,竟也学得那群傅粉男宠的娇侬软语。
白慕熙忍着火气,嘲讽道:“下不过,便不来了。孤不会让。”五指将棋盘一抹,抹了个黑白均匀。
大概是近来总戏弄他,犯了这位太子殿下身为储君的威严,以至于他心里头不太爽快,柳行素见好就收,把这幅虚伪的表情收了,一本正经地端坐起来,“其实,我有一事相求。”
他的手指捻起一颗黑子,蹙眉,“有什么事,解决荆州问题以后再说。”
“但我怕殿下到时候不帮我,我总得先筹谋筹谋。”
白慕熙的手指顿住了,“现在想对孤投诚了?”
“这也是无奈之举,”柳行素将双手笼住青衫广袖,低声叹道:“我寒窗苦读十余年,好不容易高中,本想在京中安稳就职,没想到陛下一道圣旨将我发落到荆州,日后恐怕再难回去,我虽是荆襄之地土生土长的人,可志不在此,强留无味,要是殿下觉得我这次真帮上了你的忙,还请殿下带我回京。”
白慕熙语调沉稳:“你其实知道,孤要是在陛下面前说你一句好话,你就真再也回不去了。”
她抿住了唇。
他疑惑地反问:“上京城,当真有那么好?”
“很好。”柳行素的眼与他对视上,清湛如泉水,她说,“殿下,这就是柳行素最大的所求了。”
他将棋子淡然地扔入了棋笥里。“孤答应你,带你回京。”
他明白自己应许得有些仓促,但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这是对的。
这没来由的直觉当真毫无道理。
流离失所的难民暂时得到了安顿,傍晚,雨初停,白慕熙亲自去了一趟银福货楼,这家装饰典雅,大气婉约,里头摆放着不少古色古香的陈年木雕,老板在柜台拨着算盘,是个大约而立之年的青年人,一身儒雅气,藏蓝的勾云暗纹织锦广袖长袍,衬得那身气度更是翩翩尔雅。
白慕熙动了个眼色,卫六将手里的玉如意捧到柜台上,“老板,我家公子近日得了一件宝物,麻烦你帮着鉴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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