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一一招供,其中不乏远在上京的权贵。
张勃身边有人拿着账本一一做着记录。
核实完后,张勃命人将李博望打入了死牢,决意先禀报皇帝陛下,问斩朝廷命官不是儿戏。
听完会审,柳行素对张勃肃然起敬,但有一事存了疑惑,“李博望家里也有账本,此时正摆在张大人案前。”
张勃皱眉,“柳大人有疑义?”
“不敢不敢,”柳行素推了推手,笑了笑,“我就是好奇,这本账做得是否工整,张大人最好找人核对一番,冤枉了任何一个朝廷命官,都是大罪过,下官看么,这事一面之词且空口无凭,调查清楚没有错处。”
张勃表面不动颜色,心中暗暗思忖,这事表面是一起贪污的案子,但如柳行素所言,这其中的势力网盘根错节,涉入了不少朝廷重臣,甚至也有一些此时出现显得气氛微妙的党羽。
张勃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柳行素的神容,看清她是好意提点还是顺口无心来了一句,是不是有意引导他往那个人身上想,但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点,而且柳行素清澈地跟清溪浅水没两样的眼神,也容不得他再深思。
“张大人,审理完这桩案子,麻烦你把荆州修坝的事也一并揽了。”柳行素微微倾身,笑容狎昵而狡黠。
张勃一愣,“这事——”
这事陛下可没交代,来荆州运送钱粮、严查州官这事是他的,可是慰问百姓、修坝建堤这事却是太子爷的。
“好吧。”太子殿下养尊处优惯了,想必也不大爱插手这种脏活,听说柳行素近日里与殿下走得近,兴许是代表了太子的意思,再加上荆州确实不大安稳,水患饥馑,民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变,还是现将这位储君送回上京城最为稳妥。
不出一个时辰,白慕熙的几个护卫已经将归京的行礼收拾妥当了,他归来时,只见卫六拉着一架马车在李府外栓缰绳,眉峰微攒,“这是什么?”
卫六听到太子的声音,忙放了缰绳赶来,愣愣地问:“殿下您没交代立即动身回京么?”
“孤什么时候——”白慕熙话未说完,便想到了那个柳行素,更是不愉,“你们听信他的话尤胜于孤了。”
明明他还冷漠如常,但卫六莫名觉得,这脸色透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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