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素咧嘴,“我好看?”
他哼了一声,“孤只是中箭,手没废。”
也成,幸亏太子殿下心高气傲,也省得她那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省得服侍他,柳行素在贺兰山无拘无束惯了,二十年来最难堪的日子,就是嫁入东宫后依照那些礼法规矩,把自己磨得半点气性不剩的半年。
就算是那时候,她也是守空房得多,几乎不怎么服侍过别人,柳行素自觉得自己对这些也做不好,将粥碗塞给他也毫不客气。
白慕熙修长的手指,漂亮得在不染血污后,变得如玉般光滑润泽,他稍稍侧过头,就能看到一旁的木凳子上,一盆微红的血水里,浸湿了一条帕子,正好那朵木樨图腾翻了上来。
他看了个分明。
这是上次他给她擦手却被她拿去擦了鼻涕的丝帛。
原来她还留着,一报还一报,被她用来给自己止血了。
他不动,不吃饭,目光有些异样,柳行素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条脏污的丝绢,以为他生气了,有点窘迫地辩解:“我当时找不到东西了,你别小气,大不了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就扔了,你堂堂大周储君,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就不计较了吧?”
他的眼眸沉静,“我说了,给你了,就是你的,要怎么处置,都随你。”
“哦。”柳行素将木盆端了起来,“那殿下您慢用,下官我先去查查幕后黑手去了。”
黑漆漆的柴房因为门被推开泄露了夕阳的余晖,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刺客,正虚脱地靠着木桩闭着眼喘气,柳行素同样端了一碗rou粥过来,不过他的待遇没有太子殿下好,刺客被绑了,她可不愿意喂饭,何况这人嘴里还塞着布条,这碗粥不过就是让一个饥饿的人多一个陈述罪状的理由罢了。
这都是跟着张勃大人学的。
柳行素将喷香的米粥摆在他的脚下,他的双手被反剪,嘴里塞着布条,眼睛蒙着玄绫,她伸手在粥上拂了拂,让香味钻到他的鼻子里去,视觉丧失,又被打了这么久,饿了这么久,相信他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柳行素见到他仰了仰脖子,似乎在挣扎,淡淡一笑,“你告诉我,是谁指使你害太子殿下。”
虽然他不能说话,可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柳行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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