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继而想到白慕熙的病,担忧不是好事,“是他的病又反复了么?”
“哦,夫人不必忧心,我来不是为了他的病。”梅先生放下东西,坐到了白慕熙的对面,琴声止歇,落入了连绵东流的江水里。
梅先生道:“七年前,我给了酿方给你,你说用木樨下酒,怎么我时至如今都没喝上一口?”
“原来是为这事。”白慕熙有些歉然,拂下眼睑一笑,“对不住,有些事我怕是真的忘得厉害,不过眼下没有,大半的酒都藏在太子府的地窖里。”
“上京城?”梅先生道,“那岂不是还有一两个月的脚程?”
“若是快些,不到一月就能到。”白慕熙将琴放到一旁。
正伏案读信的柳行素,闻言眉梢一挑,“不许快马加鞭,你想都不要想!”
“……好。”他无奈地摇头。
柳行素眼尖,瞥到被梅先生放到一旁的针袋,目光便凝住了,“先生,你这是……”
梅先生温声微笑,“是替你探脉。”
“哦。”
白慕熙也有此意。她如今怀有身孕,本来便不适宜奔波劳累,结果一路从上京到衡阳,转眼又要跟着他北上,梅先生搭上她手腕的时候,他的手无意识地拧紧了琴弦,但梅先生和柳行素倒从容得很。
“脉率如珠走盘,和缓平稳。”这是在船上,柳行素都没有不适之感,可见这个孩子是个顽强的,“没有大碍了。”
“多谢梅先生。”柳行素抬起头,如画的红唇潋滟开来,手指捂住了小腹,感受不同的心跳,虽然现在什么都无法探查到。而且这孩子已经有了三月有余,往后的日子多注意,不会再有太大问题的。
待送走了梅先生,柳行素把桌上的丝帛举起来,缓慢地遮住了唇,一双凌波美眸还看着他,仿佛害怕他发觉她掩藏的笑靥,生动活泼,好像还是及笄少女那般灵秀娇嗔。
虽然,很大可能上,她是在逗自己。怕船上闷,怕他闷,她总是想法子逗他。
白慕熙嘴唇微敛,笑了笑,“发现什么了?”
柳行素放下手中的丝绡,娥眉秀攒,“发现,睿王正在快马加鞭赶回上京,而且他有虎符和兵权,沿途十六城,你父皇部署的所有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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