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慕熙再踱回屋内,柳行素正懒散地撑着腰肢,她一直觉得,这一胎比柳承徽怀的还艰辛,才六个月大,却沉重得教她整日茶饭不思,白慕熙抢上来一步,扶着她起身,皱眉道:“潺潺,不要多想,养好身子最重要。”
“小白,我方才听卫六说到了皇叔,是他要来了?”
她语含试探,白慕熙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那微微上扬的尾音,漆黑而盈润的眼波,狐疑而乖戾,她试探之时,总是难忘了改些小动作,白慕熙的手指被她握得湿润了起来,他抽出一只手,将她柔软的秀发拂到耳后,“我和皇叔说便好。”
柳行素踮起脚,伸出一双柔软的臂膀,勾住他的脖子,吹气如兰,“呵呵,小白,你那么确信,皇叔是来找你的?”
“并不,但我不愿你眼下见他。”皇叔心机深沉难测,重要的是柳行素的身子眼下只适合静养,不宜下床走动太多,更不宜情感冲突,若是皇叔说起柳家的事,他怕她受刺激。
柳行素敛了敛唇,脸颊蹭着他的脸,软软地擦过一段温热,“小白,别成了一只大醋缸啦,我知道你紧张我,但是我也心疼你啊。”
白慕熙的脸更烫了。
柳行素满意得眯起眼睛,像只餍足乖巧的狐狸,轻轻咬他耳朵。“放心,不会有事。”
“……好。”某人被温柔攻势彻底拿下了。
但闻山庄外,朗月照水,碧谭幽幽,马车的铃声穿过落红,一帘新柳被柔弱地拂开,山庄里戒备的影卫此时退到了墙根处,马车停在外头,四五人押着新帝,将五花大绑的新帝押解入庄。
夕露沾湿了新帝的鬓发与衣袍,冷厉阴狠的眼眸隐藏在乱发下,金冠被扯落,毒素蔓延入骨,他的俊脸浮出一股隐紫隐青的暗泽。
白慕熙同柳行素见到的新帝,如今狼狈地成了跪在溪桥上的阶下囚,假山嶙峋,外围了数十名黑衣人,脸上均纹着“耻”字,白慕熙动了动眉,“皇叔人来了么?”
一名紫袍华服的年轻男人越众而出,谦逊地颔首,“王爷未曾来,今夜之事,在下全权总揽。这是我们家王爷,送给太子妃柳潺,王爷世侄女的一份心意。”
“送给我?”柳行素神色莫名,与白慕熙对望了一眼。
她讶然道:“皇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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