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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熙沉静地望着一墙的繁华,葛藤浓黛如墨,他轻声道,“我这副病体,撑到如今已经不易,皇叔应当很清楚,我极有可能,便过不了冬。”
“太医们,说你脉象混乱,不知何故,他们也没办法医治,倘若你的意志薄弱些,别说冬日,今年夏天能不能拖过去,都是说不准的。慕熙,朕怕你心中有遗憾,你的孩子,朕会疼他,爱他,教养他,只要你答应,我们可以共掌这江山。”嘉平帝有妥协的意味。
白慕熙摇头,“徽儿已然不能,此事若是潺潺答应才可,我做不了主。”
听他有松口的意思,嘉平帝喜上心头,“那好。贤侄女的产期不是近了么,眼下你从上京出发,还赶得到。”
白慕熙眼风一动。原来,皇叔果然知晓,他将她们母子安排暂时安排在潞州。
他只是这般想,脸色却丝毫不见惊惶,施施然起身,行礼道:“遵皇叔之命。”
是夜,烟火繁盛,白慕熙快马出城。
身后是上京城繁华的烟火,犹如下坠飘飞的落英,五色斑斓。陪同白慕熙出城的,只有他自己的亲随,嘉平帝守诺,当真没有派人跟踪,足见其心胸开阔。
此去潞州山高水远,只有半月之期,怕是很难赶到,但依照行程,若是快马加鞭,还是可能的。
但出了上京,在过崇山峻岭时,白慕熙的马越来越慢。身后的暗卫察觉到不对时,他已经从马背上翻了下去,一头扎倒下来,滚落到了溪边。
暗卫大惊,“公子!”
“公子!”
几个人抢上前,掐人中,泼了溪水,也没见到他醒转,一个个慌了手脚,忙不迭将他扛上马背,快马加鞭入城。
大夫也诊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白白耽搁了两日行程,白慕熙要快马赶到潞州城,襄王说的话言犹在耳,他不能每一次,在紧要关头只留下潺潺一个人,纵然她身子骨强健,可自古女子生产,能顺利诞下孩儿母子平安者便不多,她怀孕这段时日,走南闯北,又是好一番奔波,几乎便没有休息过,他更是心中难安,暗卫们自是拗不过白慕熙,劝了几句便不劝了,跟着他一路往潞州城加紧赶路。
但紧赶慢赶,拖累了白慕熙的身体,却还是迟了整整一日,他到梵园时,柳行素已经力尽昏厥,睡了已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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