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对自己的感情只是误会一场,是小女儿对兄长的那份依赖,而不是真正的男女之情,他怕她说一句,“太子哥哥,我后悔了,我们以后就只当兄妹吧”,就如同眼下,他怕她说一句,“太子殿下,我自作多情了,我们以后形同陌路吧”。
什么都没有,却原来也这么可怕。
“潺潺……”他们之间有些没说开的误会,即便他想解释,这也不是一个好的契机。
他只能说,“你信我。”
“我心里只有潺潺。”
柳潺低垂着头,仿佛没听到这句话似的,他以为风声太大了,正要重复一句,忽听得柳潺闷声闷气地道:“知道了,殿下一路顺风。”
“……好。”
他解下披风为她穿上,“照顾好自己。”
他温眷的眼眸底下,有她看不穿的眷恋,其实许多年后,柳行素已能品味他当时说的那番话的意思,倘若她抬起头,就能看透他的心。
到底还是错过了。
白慕熙带着随从翻身上马,他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柳潺才揉了揉干涩发胀的双眼,缓慢地踅回来。
回到东宫,她便困得上了榻歇憩,醒来时,侍女在房中布菜,可她没有丝毫胃口,直到傍晚时灵瑗来东宫问她请安,倒像是官僚人家的小妾做派,柳潺侧卧在软褥中,将垂在鬓角的青丝挽上发梢,用一支坠着白海棠凝露雕花的玉簪束住,显得那截雪白的脖颈尤为修长,看起来娇艳秀美,却不落俗套,灵瑗心中突突,忙跪下行礼。
柳潺淡淡道:“我身子不好,我大想见人,你也不必每日前来。”
她并不想时时见到灵瑗。
哪知那女子竟丝毫不通人情,反而笑道:“这是殿下吩咐的,奴婢每日须得侍奉娘娘,不得有违。”
是他让她来的么?
柳潺那时候不知道,灵瑗最喜欢同她玩这些文字游戏,“侍奉”意思一歪曲,便像极了侧室照料正室,本就是分属应当。
柳潺心里头没那么多弯弯绕,只觉得自己真是看错了人,他竟喜欢灵瑗这等妖娆女人,为什么当初要娶她?……是了,原来连娶她,也是她强求来的,他从来没有主动过。
灵瑗既不肯走,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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