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劈了一记雷。
“你还没问我过来找你干什么?”余声歪着头。
梁叙抬眉:“谈人生,谈理想?”
“……”余声忍不住笑了。
那雨下着下着往里头使劲的溅,俩人在楼梯上坐了一会没怎么说几句就回了地下室。余声坐在沙发上略显无聊,梁叙从一边的桌子下拿出一个圆盘似的东西出来。
“玩过么?”他坐在沙发另一边。
余声从他手里接过一看,是一副跳棋。她当时低着头,领子稍微开了点,梁叙一眼就能瞥见她锁骨下的胸口之上那片白腻,甚至能闻见她身上的淡淡奶香味。
“梁雨以前拿过来玩忘这儿的。”他不自然的扭开脸转移话题,掀开盖子将弹球一个一个往上摆,“你选哪个颜色?”
“红的。”她说。
他刻意退让,余声赢得直乐。
后来距离晚自习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余声不能再逗留下去。外头的雨慢慢变小,梁叙将门背后竖着放的长把雨伞让她拿去,好在晚自习下停了一时半会儿。
小凉庄的那个晚上,雨下了一整夜。
第二天罕见的出了太阳,早上第一节课刚下就听见外头过道很多人起哄说有彩虹,大家都跑出去看。有教师驻足带头,余声也跟在后头溜去栏杆边。
五颜六色的云彩横挂天际。
梁叙一只手掌撑着脑袋支在桌子上,一只手不停的转着笔,眼睛直直的落在某个方向。教室里的人都趴外边看热闹,里头没剩下几个。
“你怎么不看啊?”陈皮从窗户探进来一个头。
梁叙扫了男生一眼:“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