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柔声淡色地将其一一推拒,才终于得空垮下一张闭月羞花的玉颜。
我托腮望了半晌,在这好容易得来的缝隙里.插.了.一针,夹了朵灵芝雕成的喇叭花一口咬下,鼓着腮帮子与她打趣道:“纵观我天界男子,眼神果真都如天帝陛下一般敞亮。嫦娥仙子芳踪隐匿至此,依然能被一眼觅到。”
说完我自己却是一愣,这话怎么听起来跟串青梅似的酸溜溜的。果然,嫦娥似是也在其中品出了几分乍酸还酸的意味,再看向我时目中竟闪现出一层诡异的怜悯。
“你这小鱼……”她幽幽一叹,甚是温柔地抚了抚我鬓边散下的一缕青丝,道,“既如此善画丹青,又何不在自己脸上也作下几笔?若妆上几分好颜色,找准时机在熵泱神君府外晃上个千年万年的,指不定也还能被他看上几眼。虽未必看得上,却好歹是看见了呀。”
为何这话题又回归到了熵泱神君身上,天界女仙里盛传的流言不应说的是我与天帝好上了吗?莫不是嫦娥整日对月观花,把眼睛给看坏了,竟连二者面上一温一冷迥异至极的颜色都混在一起瞧不分明?
再者,我实在是条喜爱泡在云水里的胖鱼,而非广寒宫里被她置在膝上的肥兔,她此刻做出的这顺毛之举令我受了片刻,只觉周身鳞片儿里已尽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忙拂开这只凝在我腮边的玉手,我满脸真诚道:“多谢你好意,只是俗话说‘医者不自医’,这话安在我身上亦是一样的。那万艳台的花墨虽香,我却实在受不了那股子馥郁之气。每每完画,都恨不得将整间屋子同那沾墨的笔杆子一道扔进云海里洗洗。”
嫦娥脸上慈祥如老母的表情瞬间褪去,再度转化为我看惯了的霜雪之姿:“果真朽木不可雕也,你既如此厌香,又何不顺着那天河再游回黄泉里去,裹上几层淤泥,弃了修行重来一遭,指不定还能修成个泥鳅精。”
其实我最想当一只天河里的王八,每日游来游去,无聊时便吐着泡泡玩儿就好。但凭着仙人灵敏的天灵五感,我还是把这即将脱口而出的宏愿咽回了肚子,虽腹内憋得慌,却也比被她当场打死要好。
唉?我脑内灵光一闪,想起那灵犀公主宴前与我许诺道要令我如愿以偿,莫不是指的便是我这桩愿望?未料到她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深厚的修为,竟能在瞬息之间便探得我灵台肺腑的清明真意。
不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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