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动静。但近三年来,却每隔四十九日便要上岸,吃凡间四百四十一人。此间河神土地亦被其击杀,因此未能赴天界上报。本君前日战罢魑魅两部、率军回天途经此地,察觉异状加以查探、方知此番祸患。”
玄蛟族何时已然这般凶残,连吃人都要几百几百的吃?
我一时间竟算不清眼前这海面之下究竟葬了多少人,想来……约莫比我灵台里的脑筋数还要多。
我这厢杵在原地边听边数,那厢名唤熵泱的君上却好似又对着眼前哪处景象形廓心有不喜。竟是硬生生于两道剑眉间未及方寸的余地之中,挤出了两三络纵似长虹险若幽谷的陡立山脉。
引得他看向我时,额际之下也仿佛正落下一片直欲砸尽满山鸟兽的累土锐石,颇有些山崩地裂的意味,道:“你半晌无言,可是临阵生畏、欲退不前?”
察他这声话中音色,我心中忽而生了一分了然。
回首此前八千年,我亦是在云头上观过几回下界军旅之风貌的,是以也大略晓得现今世上正值风行的俗仪。
总结出来,便是但凡行在大部队前的先头部队.将要出征前,都势必要聚在一方台子下面,听一军主帅讲几句“此去经年恐失回还之日、亦或前路艰险再无埋骨之时”之类如鸦喙嘶鸣之语。
胆小的,便当即会被这两大锤子锤出队伍,胆大的,则接着前赴后继权当鼓舞。
想来,这熵泱神君方才便是学了一回将语的乌鸦。然应是于此道之上尚未学到家,终未将我下海之后可能毒发身亡尸骨无存的惨状说出口。
许是因着他身为神君,上承天意。一句话说不好,便真会引得九霄天雷将口中之人劈个粉身碎骨外焦里嫩。故此,便一贯沉默少言吧。
为着回报他此刻没有咒我的一念深恩,我便在脑中开始寻了起来。此前曾见过的、那些各族先头部队赴汤蹈火之前都做了什么来着?
像花精菜精之流,会在一杆绿茎上扯下一片其中显得最黄的小叶子。黑熊精这类山林猛兽呢,必将在附近找出一块长满青苔的大石板,一掌给它劈开。而章鱼精这种万界之中亦算声名显赫的水族怪胎,则会毅然决然地断下脑袋底下八根触手之一的十分之一。
纵观这三者,一个需要能在青色里挑出青黄色的好眼神儿,一个需要满身使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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