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并无。”我有些无奈,只道自个儿便是再心思狠毒不容外物,亦不至于如此这般戕卝害无辜,且还是与我同类的无辜。
得了我回应,熵姜却是双眸微眯,似有些不信,半晌才松了一口气道:“……不论途中发生何事,好在这镯子是保住了!”
——
说来也巧,正值那厢明瑶公主煞白着脸面.与我远远相视之时,熵炴亦正好策马而至。
我不由仰头看了看他的脸,思量起这人究竟是英武不凡至何等地步,竟不过以幼年宫闱初见那一面之缘,便叫明瑶公主——这位当今东黎国主唯一的掌上明珠,将其置于心上、牵念挂怀如此之久?
那日金秋走马,其余旁事我已大多不记。
只于熵炴袖袍轻拢、以身作屏为我避寒的须臾之间,隔着漫天雪粉毫润般的荼荼暮景,听那女子蓦然发了声好似琵琶弦断.那般短促萧瑟的凄声啼鸣。
她说:“熵炴,愿你今日不悔。”
熵炴这人我很是知晓,生而为人却性若磐石,于其一生所言所行未有半分悔意。可不想后事难料,一番经年斗转,我却是真真切切……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