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足矣。”
纵论世间因缘,最善不过一个荣枯有时,生死有命。而我与熵泱,便如眼前这花,虽是终有颓靡将败之时,却仍可怀繁华极盛之期。
……
天界日短,唯岁月堪长。
可过了这许久多时日,格桑却仍是未曾与我告知,其真身究竟是为何物。
遥想那日定疆仙府之中的四千岁寿辰小宴,我因着饮醉、得意忘形之下与他相询此事,可足候了半盏茶凉,格桑依旧是难以启齿。
待到酒醒宁神,我得了木鱼的小心警醒,这才明白自己.定是于格桑一百零.八根仙骨之中,挑了正中.央的那根脊梁骨来戳。
泱泱天界仙家众多,种类亦是纷繁无比。虽是成仙之后早没了珍稀贵贱之说,可那些曾经出身微末的,却也不大.会欢喜听见旁人提起尘封旧事。
想来格桑成仙之前,亦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一时歉疚,足赔了十日小心,才换得他接过茶点之后与我说了第一个字——“哼!”
这段时间中熵泱音讯未明,不仅满府上下一片担忧踌躇,格桑更是昼夜难寐愁眉不展,硬生生从满头青丝中逼出了三根白发。
为防少年早衰,我便只得调起心思与他调侃。但凡于府中见了,便必得问上一句:“小格桑,你的真身是为何物啊?”
如此联合着木鱼一气三捉弄,果不其然,将他逼得饭都多进了三碗!
消瘦面颊复又圆.润,便如愁云渐退圆日顿开,多少恢复了些少年人的伶俐活气来。
只是……熵泱,你到底何时才会回来?又是否……当真如满匣信中所示,毫发无损、片缕未伤?
——
灵枢神女为求宽慰天帝,特于镜花殿中摆了一席飞花宴。
未免一家之言所备不周,便提前邀了一干女仙前去帮衬。至我到时,琢玉上仙已至。正与灵枢神女同坐一处,共品一碟新鲜出炉的梅花玉子糕。
“……?!”我一见此景,便甚觉心惊rou跳。生怕琢玉上仙一个飞沙走石手起刀落,便叫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灵枢神女身首分离。
眼下满殿仙娥娉娉袅袅,一事一物已然善美至极。我略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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