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蒜皮的小事,这样浅薄的愿望,实不实现,都没什么意义。我倒是要多谢你,让我清净一会儿。”月浅瞥见桌上叶离方才放下的扶桑花,又说:“看来你对我的卜算很是满意。这可是好东西,你这谢礼倒很贵重。”
“东西算不上贵重,”叶离自顾坐下:“你的卜算,唔,没人会对你的卜算不满意。”
“是么,对我卜算不满意的人也有,而且你也认识。”
“我听她说过,她嫌你的卜算偶尔有失准头。可是,你我也清楚,她哪里是人。”
“她不是人,”月浅拿起花嗅了嗅:“可她比人良善多了。你这次冒险,她竟然没有拦着你。”叶离回答道:“她拦不住我,她也并非一定要拦住我。或许以她的能力,她看得出结果,没有结果,也无需阻拦。”
月浅将左手放在叶离的额头上说:“那你自己呢,此行于你究竟是幸事,是憾事。”
叶离轻轻闭上眼睛,似是在回想数日前如同梦境的记忆,记忆中清冷的少年在边关的夜幕下目光如炬,许久,她轻轻开口:“是幸事,能让我靠近他的,都是幸事。”
渐渐明亮的白光在月浅左手与叶离额头的交合处亮起来,月浅的声音越来越虚无缥缈,像是归于古老的深山。月浅说:“叶离,让我看看你的幸事。”周遭忽然嘈杂,火光照亮了黑夜……
火光烧遍了越军每一顶军帐,酩酊的军士摇晃着拿起剑戟,敌军的铁骑从四面八方压了过来。萧衍还算清醒,立即翻身上马,预备整顿大军。
越军的军士一场大醉以后,能笔直站起来的已是小半,更不用遑论贪杯多饮还未清醒之辈。敌军大军压来,越军溃不成军,全军浴血奋战,只留了个尸骨遍地的下场。
萧衍身中数刀,一身是血,他仅有的尊严,是倒在了越军军旗之下。
敌军叫嚣着肆意践踏越军的尸骨,不知过了多久,才整军而去,渐渐没了声息。萧衍恍惚中还能将双眼撑开一丝缝隙,此时已近天明,周遭的血腥气令人作呕。他似乎看不太清,眼中只有一片红红的血色。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被掩盖在数不清的尸骨之中,没人知晓他还未咽下气,不会有人发现他。在他与众将士的尸骨被找到时,大抵已经腐烂发臭。
萧衍闭上眼睛,等着风埋尸骨,魂归青天。
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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