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愉。醉醺醺的叶离摸着酒壶爬起来,又顺手提起了颜家丫头,笑眯眯的像是喝坏了脑子。
“走吧。”叶离伸出手,牵起了颜七夕。
肃和城的花灯会同别处也没什么分别,只是繁华一些。
颜七夕向来最盼望花灯会,在她跟随父亲住进肃和城之前,她只见过一次花灯会的盛貌。说是盛貌,其实无非也只是在他们那个乡野之间的乡民看来而已。那时候临近的靖阳城里上有一场花灯会,还很年幼的颜七夕偷偷跟着隔壁樵夫家的女儿跑去城中,花灯会看完了,她也丢了。同行的伙伴没了踪影,想来是被人群冲散。
等到人群散去,各自回家,花灯都熄灭了,宵禁落了,街面上再看不到有人走动时,颜七夕终于哭了出来。蹲在角落里,痛苦地环住自己。夜里的风吹过空无一人的街道,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让她惧怕到连哭泣都不敢,只能浑身颤抖着等待天明。
天方明的时候,她的父亲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夜未眠的她。她那时还很年幼,不晓得她那个从来温和又有些怯懦的父亲是怎样盯着昏沉的夜色赶来靖阳城,在落了宵禁进不了城后,又是怎样痛苦绝望地拍打着城门,一城之隔,同样是一夜未眠。只是在天微亮的时候,颜七夕看到有人走向她,她看上去已经有些疲惫的父亲,她终于放下了悬了一夜的心,扑进父亲怀中,仿佛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痛哭。
在随父亲来到肃和城之前,颜七夕只看过这一场花灯会。那时候花灯如何漂亮,街道如何繁华,她都记不清了。除了一夜的阴冷和没有依靠的绝望外,她只记得后来趴在父亲背上,听着父亲给她哼着小调,背着她走回了家。
颜七夕其实很久没有想过这些旧事了。
有些事,是说不得与人听的,所以有时候,也就连想都不想了。
叶离牵着颜七夕,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在走到桥头时,原本就有几分醉意的叶离被人一挤,一头磕在了桥墩子上。叶离不肯承认是自己喝了太多的酒,只觉得是听了颜七夕惨烈的旧事有些晕头转向了。
惨烈的颜七夕扶起叶离,两个人就顺势坐在桥墩旁的老槐树下。颜七夕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地戳了戳叶离的额头:“阿离疼吗?”叶离捂着额头,心想着疼的要死,话还没有说出口,打桥上倒先有人开口,声音伴着鼎沸的人声飘了过来:“出门在外,叶小姐也要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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