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的新闻里那些用别人生死博眼球的龌龊文字。她打电话给推送这条新闻的媒体,请他们撤掉这篇不实的报导,请他们有点职业道德,不要用别人的生死来博点击,这样的行为非常下作。如果他们不撤掉这条不实新闻,她一定起诉到底。
然而宁檬的强硬收效甚微。对方的态度油滑无赖得毫无道德底线。他们对宁檬的回复是我们新闻社可都是有一线记者深入调查后才发的新闻稿,您觉得我们是胡说八道,那欢迎您随时去告好了呀,我们静候您的传票。
宁檬悲愤得简直要发疯。她想不通为什么最该还原事实真相的职业里,会有越来越多的从业者为了博点击博眼球,连良心都不要了,完全地丧失掉职业道德?这个社会生病了吗?
陆既明陪在她身边,问人要了根烟,点上默默地吸。
宁檬已经知道,他只有在情绪处在某种极端的情况下才会吸一支烟。极度思念时,极度绝望时,极度无力时,对自己极度厌弃时。
陆既明吸着烟,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宁檬却从里面听到了极度的无力和自厌。
“这家媒体的老板我家老爷子认识,如果是从前,如果老家伙还在,他是有办法的,一句话的事。从前我一直跟他较劲,等较来较去他人没了,我才看得清我确实不如他,他能摆平的事,看,我却无能为力。”
宁檬在那一瞬忽然就原谅了尤琪的选择。
活着,真的要背负太多无能为力了。
宁檬在贵州逗留了几天,等搜救人员的消息。几天后,警方确切地通知她,找不到尤琪的尸体。
宁檬不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是一种什么感受。这消息对她来说,要么是死不见尸的坏,要么是人没死只是失踪了的没那么坏。
她在接受现实和自欺欺人的两种可能里打晃,晃得自己快要神志不清了。
最后还是由陆既明处理了一些后续事宜,买了机票把宁檬带回北京。
下了飞机,落地在熟悉的首都机场,宁檬从飘飘荡荡的不真实感中清醒了。
眼泪从她眼睛里清醒地流出来。她捂住面孔,问陆既明:“我该怎么对尤琪的爸爸mama说呢?我怎么张得开这个嘴?他们只有尤琪一个女儿啊!”
陆既明给她鼓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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