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小可,整个人腾地跳了起来:“殿下,您、您……”
“怎么,是不是我找你商量这事,算找错人了?”李泰冷冷道。
杜楚客急道:“殿下,既知他是细作,与他断绝来往便罢,何须做得这么绝呢?”
“看来我还真是找错人了,没顾念到你们叔侄情深。”李泰揶揄一笑,旋即拉下脸来,“也罢,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这件事,你就当从没听过。”
杜楚客黯然,良久后,重重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李泰看着他的背影,又淡淡说了一句:“月黑风高,路上小心。”
杜楚客闻言,冷不防打了个寒噤。
子夜时分,睡梦中的孟怀让被院子里那条大黄狗的狂吠声吵醒了。
他迅速下床,随手抄起终年放在床榻底下的一把陌刀,披衣来到了院子里。只见三个儿子分别拿着锄头、铁耙和钢叉,正如临大敌地站在院门后。
为防万一,孟怀让从小就告诉三个儿子:自己早年跟人结仇,仇家随时都可能找上门来,所以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
此时,被铁链拴着的那条大黄狗越吠越凶,拼命地上蹿下跳,说明现在门外来了陌生人,而且不止一个,否则它不会如此狂躁。
孟怀让示意儿子们靠边,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大门后,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突然,门上响起了不紧不慢的拍打声。
三个儿子越发惊恐,把手里的家伙高高举起。
“谁?”孟怀让沉声喝问。
门外沉寂了一小会儿,然后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了进来:“寥朗无涯观。”
孟怀让一震,立刻示意三个儿子放下手里的家伙,旋即拉开门闩,打开了院门。
眼前是萧君默苍白如纸的脸,但脸上却是一个平静温和的笑容。
孟怀让咧嘴一笑:“寓目理自陈。”
数月前,孟怀让用萧君默给他的钱盖了前后两进的五六间大瓦房,外加一个大院落,几乎一夜之间就成了夹峪沟最富有的人。原本瞧不起他的村民们个个目瞪口呆,搞不懂孙阿大怎么平白无故就发了横财。很快,给他家三个儿子提亲的媒婆便踏破了门槛,连孟怀让本人都有好几个媒婆张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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