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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慧远盗取圆觞的目的,肯定是奉玄观之命把它保护起来,以免被胁迫之人夺去。”萧君默道,“倘若这个判断没错,那么我相信,慧远迟早会跟咱们联系。”
华灵儿插言道:“若果真如你所说,慧远是在保护圆觞,那你今晚追他的时候,他就可以把圆觞交给你了,何必等过后再联系?”
“今晚大觉寺那么乱,里头不知有多少人假扮和尚,而且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监视着,慧远怎么敢冒险把东西交给我?”
华灵儿想想也对,便不说话了。
辩才接着方才的话题问:“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慧远会主动把圆觞送还?”
萧君默点点头,然后想着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前提是他没出什么意外。”
萧君默等人断然不会想到,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大觉寺的时候,方丈室的屏风后面便转出了一个锦衣华服、神色倨傲的年轻人来。
这个人居然是裴廷龙。
一见裴廷龙出现,那些跪在地上的假和尚立刻站起身来,恭敬而整齐地行了军礼。一旁的监院则战战兢兢地趋前几步,朝他点头哈腰,余下的和尚仍旧跪在地上,原本哀伤的表情全都化作了畏惧。
裴廷龙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背着手走到玄观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天,然后把手放在他的心口按了片刻,接着又摸了摸他的脉搏、探了探他的鼻息,最后才自语般道:“这个玄观,就这么死了?”
“启禀将军,”那个扮作知客僧的手下道,“方才卑职背他进来时,他还有一口气,可卑职刚帮他把血止住,这老和尚便没有呼吸了……”
“凶手抓到了没有?”裴廷龙头也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