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先头部队有五万人,而进攻洛涧的刘牢之只有五千人,本来便是以寡敌众,可据说刘牢之还分兵一部迂回到了秦军的后方,这样的打法显然违背常理。在兵力只有对方一成的情况下还要分兵,这不是更容易被敌人各个击破吗?现在看来,我敢断定,刘牢之绝对没有分兵,从秦军后方发动突袭的,肯定是谢安早已安排的伏兵,也就是天刑盟的人。”
“没错。天刑盟战前便在洛涧埋伏了五个分舵,总计不下三千人,而且个个都有以一当十之勇。”
“那我再猜一猜。”萧君默接着道,“史书记载,洛涧大捷之后,苻坚登上寿阳城头,遥望淝水东面的八公山上草木摇动,以为都是埋伏的晋兵,因而心中大惧,于是后世便有了‘草木皆兵’这个成语。可现在看来,苻坚当时看到的并不是草木,而是真的伏兵,只不过不是晋朝军队,而是天刑盟的分舵,对不对?”
“哈哈!”辩才不由得大笑,“萧郎又猜对了。当时在八公山上,至少埋伏了本盟的七八个分舵。现在,‘草木皆兵’这个成语被你窥破了,还有一个成语,恐怕也难逃萧郎法眼了。”
“还有哪个成语?”楚离桑问。
“风声鹤唳。”萧君默脱口而出。
“‘风声鹤唳’又怎么讲?”华灵儿抢着问道。
“据史书称,秦军在淝水全线溃败后,‘自相蹈藉而死者,蔽野塞川。其走者闻风声鹤唳,皆以为晋兵且至,昼夜不敢息,草行露宿,重以饥冻,死者十之七八’。这便是‘风声鹤唳’的由来。而今来看,如果说‘草木皆兵’真的有伏兵的话,那么‘风声鹤唳’也就绝不只是单纯的风声和鸟叫。”
“一语中的!”辩才拊掌而笑,“大战之前,谢安便已经预判了秦军的溃逃路线,故而把天刑盟的其余分舵埋伏在了沿途,之后便对溃兵进行了反复袭扰,加上当时天寒地冻,最终使得苻坚的八十几万大军死了十之七八,回到洛阳时只剩下十余万人。”
“但是,即便天刑盟在此战中居功厥伟,它的存在却无论如何不能让世人知晓。”萧君默接过话茬,“出于这个考虑,淝水之战后,谢安便极力掩盖天刑盟在此战中的种种蛛丝马迹,所以晋朝史官也只能模糊记载。职是之故,后世之人如我辈阅读这段历史时,才会心生疑惑,觉得其中许多事情难以用常理解释。我说得对吗,法师?”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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