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适时地从她咯吱窝底下取出体温计来,他蹭了蹭小狗崽的鼻头,见到上面湿润的感觉又隐隐出现了,才开口说:“还有点烧,我们再打个针针就好。”
趁着小狗崽在胡思乱想,兽医很快地给它套上伊丽莎白圈,一气呵成地给它挂上水,然后安抚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乖。”
周鹭伸出长舌头,一口口地舔着自己身上的毛,胖团淡黄色的毛发被她纠结在了一起,成了一团杂乱又湿漉漉的毛线球。
周鹭觉得自己的脑子现在就和这团毛线球一样乱,到处都是被阻隔了的死胡同,根本就没有生路。
她被困在项圈里的脑袋死气沉沉地趴在冰凉的铁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呼气吐气。
直到小狗崽的盐水快被挂完了,打扮地格外干净整齐的宋月笙才和穿着一身嘻哈风的邓黎一起出现。
“嘿,胖团,把拔来接你回家了。”邓黎摘下头顶军绿色的大帽子,笑嘻嘻地与正被拔针的小狗崽敬了个礼。
周鹭觑着小狗眼,淡淡看向他,而后又用满怀深情与求救的眼神望向宋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