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他的一双桃花眼一旦弯起来,眼角的弧度就会显得非常明显,总会给旁人一种似无情又若多情的感觉。
王主任看他此刻的神情有些凝重,呐呐不敢言语。
探着颗狗头的周鹭也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她嘴角牵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安眠药能说明什么?真的有人要害她吗?周鹭收起巴在门上的两个爪子,她无力地垂下脑袋。
宋月笙好像心有灵犀般地与周鹭想到了一处去。他抬起脚步,慢慢挪到了病床右手边的床头柜旁。昨天在他走之前,他曾亲眼看到周鹭把那叠屋顶损伤的文件收进了这个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如果没有记错,文件应该还在。
他缓慢地伸手拉开抽屉,看到内里的情况后脸色霎时变得严峻又危险——本该放着一大叠文件的抽屉,此刻空空如也,完全不见文件的下落。
如果文件是被周鹭换个地方收起来了还好,如果不是呢……
宋月笙见此没有吱声。他一手扶着墙,一手慢慢插进裤兜里,先是将目光移向病床上的周鹭,而后视线缓慢地在房里房外所有人身上逡巡了一周。
宋月笙偏了下头,眼角一跳,他从口里吐出一口郁气,往日里俊秀的五官无端变得略微阴沉。
他的这些改变并没被趴在门边上沉思事情的小狗崽捕捉到。周鹭此时的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连带着耳边好像也都是“嗡嗡嗡”的杂声。
周鹭用力晃了晃脑袋,她伸长爪子挠了挠耳后根。然后,在扒拉完耳朵,低下头的一瞬间里,周鹭透过门板缝,模模糊糊地在漆黑的床底下看到了一个细长的物件。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