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翔出去。”
雷翔满心莫名,只得领命。
厅内再无旁人,苏柄临道:“现在,把你知道的从头到尾,跟老夫说明详细。”
阿弦也不再隐瞒,将梦中所感一一交代。
苏柄临并不觉如何惊疑:“雷翔其实不是个急躁冲动的人,他既然请了你来,自然是有些凭据的。莫非你常常如此?”
阿弦摇头。
苏柄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目光变得有些深沉锐利:“除此之外,你还看见了什么?”
阿弦又摇头:“我所见的已经跟将军都说明了。”
苏柄临直直看着她,仿佛在端详她说的是真话假话。
不知为什么,对阿弦来说,此时沉默冷静的苏柄临,却比先前那个暴怒之下的老将军更可怕百倍似的。
他坐在长案之后,不言不动,静的仿佛一把横扫千军的利刃,浑身散发冷冽的寒气。
这让阿弦觉得难受极了。
半晌,苏柄临终于发话:“如此甚好,老夫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听不出任何喜忧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