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顿,又道:“原本婚姻听从父兄安排,都是理所应当,但是五meimei同那新科状元刘章已是两情相悦……而且五meimei自小是个烈性子……我怕……”
沈清此时也很吃惊,只默默看着迎春,由得她伤心。
午后寂寥,生出薄薄凄凉。
迎春拭泪,“我……我这都是怎么了,jiejie,你别往心里去。我……我就是……”
沈清握她的手,低声道:“……meimei,我都明白……”
“……嗯。”迎春一边拭眼泪,一边点头。
沈清只觉麻木,看得多了,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挣扎的,自古以来世家女儿的婚姻大事,本就是以家族利益为前提,好比渔夫打渔,猎户打猎,书生读书,皇帝早朝,是命,是该,是扯不烂撞不破的网。
待迎春平静些,沈清才问:“那我们该如何?”
迎春从悲伤里抬起头,想了想,答道:“剪秋的意思是,希望嫂子出面求求二哥……或许二哥能够网开一面……”
听罢,沈清沉吟:“嗯,我一定试试……但是,我也几日不曾见到你二哥了……何况,去年那事……”
迎春看着她,欲言又止。
沈清了然,宽和地笑道:“你放心,我们是姐妹,剪秋的事我自当尽力而为,大不了再次被禁足……”
迎春眼眶一热,又是一连串眼泪。
沈清的茶凉了,支使大满再换一盏,面上尽是倦意。
迎春适才起身,向沈清告了罪,沈清笑着说:“今天本也没什么睡意,恰好四meimei来了,才陪我说了会子话。”
沈清将迎春送到门口,正是寅时上下,清亮日光落在迎春飘摇的裙角上,跳脱出别样萧索。
沈清望着她渐行渐远的影,没由头地想起那一句“断送一生憔悴,只消几个黄昏。”心头倏然一紧,恍然觉察,时光当真是一去不复返。
掌灯时分,沈清跟着丫环几个做女红,穿针走线,耗得眼睛发花,才绣出几朵粉红色桃花,沈清自己的评价是,“虽不是栩栩如生,倒也拿捏住了精髓,不失为一幅佳作。”
张妈瞧了瞧沈清手上那一方小小巾帕上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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