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沈清转身,丽姨娘已经跪在了自己脚边,一副豁出去的神情,沈清也没去扶她,只等着下文。
“少夫人,求您同二爷求求情,千万不要把宝哥儿送到松鹿书院去,孩子还小,奴婢听人说,那书院形同牢笼,学子没有半分自由,稍有违纪,动辄就是一番打骂……”
“这话是何人所说?”不待丽姨娘申诉完,沈清便凉凉的问道。这松鹿书院,可是大楚首屈一指的顶级学院,文武双修,出了大批国之栋梁,听大东讲,李家二爷便是从小在这书院中学习的。
而且,儿子李衡也是在这松鹿书院里学习的……
丽姨娘一顿,竞是止住了哭,抬起泪眼有些无措地道:“……这……是槐花儿同我聊天时讲的……少夫人求您了,呜呜呜……奴婢只有这一个孩儿……”
沈清听到槐花的时侯,心中顿时了然,忍不住嘲讽一笑——吴月娘呀,吴月娘,即便是当了李府当家,心中仍有不甘,不甘她明明是李家长房媳妇儿,却要对二房的低声下气恭恭敬敬。
就因为李家二爷是整个李家的财神爷,没有他,李家就是一个空架子;明明自己相公才是李家嫡亲长孙,可在这若大的京城里,人们只知道二爷李凌寒……
沈清看了一眼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女人,再看了看不远处正旁若无人,专心致志逗弄着笼盒里的蛐蛐儿的宝哥儿,不禁问道:“给宝哥儿请先生了吗?”
“……呃,请了请了,大奶奶这几日正物色着呢,她也心疼奴婢,说是先给宝哥请个认字的夫子,至于习武,待孩子大些再说……”丽姨娘边擦眼泪,一边急急解释道。
沈清静静的看着丽姨娘,许久才道:“你是宝哥儿的亲娘,二爷是宝哥儿的亲爹,更何况宝哥儿还是咱们二爷,乃至李家目前唯一的男丁,想必二爷的每一步,都是为孩子好!至于别人,就说不一定了……”
吴月娘抱的心思,沈明明了,不过就是不希望二房的小辈当中再出能人,至于书意,再聪明伶俐,再得李凌寒的宠爱,也只不过是个女娃,到最后终究是要嫁人的。
而宝哥儿就不一样,虽为妾室所生,但终究是儿子,是要继承李氏家业的,搞不好,将来还会是自己儿子(现在还没有,但必须会有的)的绊脚石。
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他强大起来呢,所以吴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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