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徐谓很宝贝这个相貌娇艳的女儿,从小便请了专人教她琴棋书画,力求将她培养成一个德才兼备的名门贵女。
徐南风对这些并无太大的兴趣,偏偏叶娘又喜欢跟东厢房攀比,徐宛茹学什么,叶娘便逼着徐南风学什么,并要求一定要比徐宛茹学得好。徐南风不愿意,为此,没有少挨叶娘的打。
张氏出身贵族,无时无刻不仪态端庄,连惩戒的家法也力求优雅,只会让徐宛茹罚抄,或是在祠堂面壁禁食。但叶娘出身村野,乡下人教育孩子都是用棍棒打个惊天动地,每次叶娘打徐南风,东厢房的主仆围在后院观战,徐南风都觉得丢脸极了,哪怕疼红了眼也不愿哭一声。
不管挨了多少打,徐南风都没能成为第二个徐宛茹。她依旧喜欢偷溜出门,喜欢舞刀弄棒,或许在徐南风心中,没有什么比失去自我更可怕。
有青衣侍婢迈着碎步上前,给凉亭中的徐宛茹送去茶水点心,劝道:“茹姑娘,您练了一个时辰了,歇会儿罢。”
徐宛茹纤纤十指按在弦上,琴声骤停。她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末,倨傲的眼神扫过徐南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取笑她的机会,讥讽道:“贵族女子,最讲一个‘雅’字。我若不好好修身养性,跟某些村姑一般粗野,岂不是也嫁不出去了?”
徐南风没有心情理会她的冷嘲热讽,绕过凉亭朝后院走去,心中腹诽道:那祝你十四岁嫁人,十五岁生子,十七岁斗小妾,二十岁人老珠黄好了。
进了西厢房,还未坐下喝口茶,便被叶娘一把拉了过去,劈头盖脸训道:“你去哪儿了!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么,整天到处疯跑,你是要气死我!”
徐南风将手中的茶盒放在案几上,不解道:“什么日子?今日府中并无人大寿,能是什么重要日子。”
叶娘伸指戳了戳徐南风的额头,“哎呀,今日媒婆上门了,本想见见你的样貌,谁知怎么都找不到你,真是丢死人了!”
“媒婆?”徐南风心中还想着纪王那桩婚事,不禁愕然道,“他动作这么快?”
“能不快么,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也多亏段家不嫌弃你。”
段家?
“……城南段家的媒人?”徐南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心中想的与母亲说的并非同一个人。她稍稍压下眉梢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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