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哪里像是个瞎子的眼神?
徐南风指尖轻挑,解去他衣裳的第一处暗扣,又嫌此刻气氛过于古怪,只好没话找话道:“一直好奇你为何要蒙着眼睛。”
啊,糟糕透了。
无端揭人伤疤,这个话题真是糟糕透了!徐南风,你到底能否正常地与人闲聊?
她在心中唾弃自己,纪王却是丝毫不介意,微笑着解释:“一来眼睛受损,不能见强光。二来,那遮眼的缎带上熏有药香,可助眼睛康复。”
原来如此,怪不得方才那把指刀隔断他蒙眼红缎带时,她确实闻到了一丝苦香的药味。
徐南风帮他脱下外袍和中衣,将绛红色的袍子捋清楚挂在一旁的木质架上,问道:“眼睛能治好么?”
“不知。”纪王坦然道,“但总得试试,目前已能隐约觉察到些许光点了。”
“哦。”徐南风很想问问,他的眼睛究竟是不是太子毒瞎的,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了解内幕。
纪王穿着一身洁白的里衣坐在榻上,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徐南风有动静,便问道:“南风,你不来睡么?”
徐南风寻声望去,好像在纪王眼中看到一丝期待的光芒,又好像没有。
她干咳一声,道:“你先睡吧,我过会儿。”
纪王垂下眼睑,颀长的睫毛抖了抖,半晌试探问:“夫人,不想与我同榻而眠?”
噗——
如果嘴里有一口茶,徐南风绝对会喷出来。
纪王又道:“南风放心,床榻很宽,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我不会冒犯于你。”
徐南风解释道:“并非如此,我担心夜里会有变故,想守一会儿再睡。”
“那你坐在我身边守着便是。”纪王脱靴上榻,往墙里头那面挪了挪,拍拍身边大片空地,期许道,“南风,过来。感受到你在身边,我才能安然入睡。”
“……”徐南风:纪王的画风……不太对?
罢了,自己嫁的人,便是哭着也要哄下去。
她脱了绣鞋,合衣上塌,在纪王身边躺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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