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得愈发放肆,双肩抖啊抖,几乎直不起腰来。
徐南风瞄见他这般取笑的模样,心中的窘迫更甚,暗骂道:徐南风啊徐南风,你怎的这般没出息?刀光剑影都见过了,还怕了区区男色不成!
正懊恼着,纪王带着暗哑笑意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勾魂夺魄,戏谑道,“愚夫都宽衣解带、玉体横陈了,你应该毫不顾忌地扑过来才对,怎么反倒流起鼻血来了?”
徐南风并不想承认是自己见到纪王赤裸的身躯后,一时血脉偾张,才导致鼻血横流的窘迫。
“是近来药膳吃多了,火气旺盛。”说出这句话,连徐南风自己都佩服自己。尽管心中锣鼓齐响,脑中烟花并绽,她还是能淡定地找出一个理由来搪塞。
她这副模样,纪王看了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纪王并未拆穿她拙劣的谎言,只宽慰道:“前些日子你重伤未愈,大夫吩咐我多用些补血固元的药膳给你食用,如此看来,血气旺盛导致鼻血逆流也不无可能。”
话一说完,两人俱是心知肚明地腹诽:才怪!
待徐南风止住了鼻血,纪王便下榻叫人送来了温水与手巾,温柔地替她拭净脸颊,随即将那染了血渍的里衣扔进铜盆里,对八宝道:“将脏了的衣裳拿下去,处理了。”
八宝望着柔白的布料上那星星点点的血渍,再看看床榻上害羞带怯的徐南风,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色。
此时虽是初冬时节,但纪王府的春天已然来临。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徐南风便穿戴整齐下了榻,照例在院中活络筋骨。在病榻上躺了太久,身子都快僵硬了,拿剑的手生疏了不少。
谁知一套剑法还未舞完,八宝便一脸紧张地跑过来,委婉劝道:“夫人,您累了一夜,还是回去睡会罢,不必起这么早的。”
徐南风莫名道:“什么累了一夜?”
八宝递给她一个‘你懂的’眼神,小声道:“就是那个呀……您现在不比往昔了,即便不为自个儿想想,也要为你……”
八宝的视线落在徐南风的肚子上,仿佛那里孕育着希望,嘿嘿一笑。
“???”徐南风一头雾水,糊里糊涂地收了剑,回房对纪王道,“我怎么觉得,今日八宝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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