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众人心情沉重,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快了,上方的瓦砾不一会儿被清理干净,谭孝纯血rou模糊的尸体露了出来,头已经砸得变了形,已经死得透透的。
那凶神恶煞的随从朝同伴们一点头,诸人纷纷抽出腰间佩刀,将手无寸铁的和尚们围住。
为首那人用刀指着白羽道:“今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等着给谭府君偿命吧!”
话音刚落,庭中突然有人喝道:“住手!”
随从转过身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竹青色单衣的年轻男子擎着伞从雨幕中走来。
“佛殿坍塌并非人为,与这些僧人何干?”
那随从跟着谭孝纯多年,狗仗人势、嚣张跋扈惯了,打量了来人一眼,见他年纪轻轻,作平民装束,衣着又十分朴素,以为是个迂腐书生,便轻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闲事?”
杜蘅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谭孝纯贪赃枉法、鱼rou百姓,连身边的家奴都如此跋扈,遭此天谴实为罪有应得,杜某奉天子之命监察剑南道诸州,不知这闲事是否管得?”
谭孝纯的随从们不听则已,听了此言,都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下连连磕头告罪。
杜蘅厌恶地扫了他们一眼:“赶紧把你们主人收拾干净抬走,免得污了这佛门清净之地。”
诸人唯唯诺诺,赶紧向和尚们借了块木板,冒雨把谭孝纯砸得面目全非的尸首抬回马车上,鹌鹑似地缩在回廊底下,只等着雨势一收即刻动身,哪里敢再回去寻晦气。
杜蘅三言两语把谭孝纯的狗腿打发走,便收起伞倚在门边,撩起衣衫跨过门槛,走进狼籍的佛堂中。
“多谢杜檀越相救。”白羽低头行礼。
“小师父不必见外,”杜蘅看了看他发红的眼眶和鼻尖,回了一礼,“还请节哀顺变。”
白羽鼻子一酸,眼泪和着雨水一起落下来。
杜蘅没再看他,径直走到残破的菩萨像跟前。
泥像被坍塌的屋顶砸中,又从高处跌落到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头部和身体分作两截。
杜蘅弯腰把菩萨像的头颅捡起来,用袖子细细擦去上面的污水,然后交给白羽:“把她和住持葬在一起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