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牵连了外.交、军.需这些……秦尚书为官多年,难道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吗?”
江慎开口道:“秦尚书并非不知道,大概是骑虎难下吧……”他顿了顿,又说:“还有一件事,是关于老太爷的。老太爷原来在浙江嘉兴有两个布桩,由于在绸缎这一块定的价位和李荣的意见相左,被强行关了……再后来,老太爷就去找了秦尚书……”
他口中所说的老太爷是顾望舒的父亲。
江慎歇了一口气:“至于老太爷出事,初步发现是和李荣有关,具体和秦尚书之间有没有瓜葛……还要继续深入调查。”
顾望舒还在翻看账单,越往后表情变的越冷。他淡淡地开口:“查,一查到底。注意方式方法,别打草惊蛇就好。”
看似薄薄的一本账单,里面却有大批的银钱走向……眀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至于到底有多少的含污纳垢,暂时还不清楚。
先不说私怨,就单论祸害民.生这一条,也得查下去。
江慎应是下去了。
等顾望舒回到「秋水居」时,新荷午睡还没有醒来。他挑起鸾帐看她。她搂着被褥面容朝里,酣然入梦。
顾望舒看了她一会,俯身去亲她的额头。
新荷在梦里被一只幼小的橘.猫撒娇亲吻,她觉得痒,嘻嘻笑着往一边躲。无奈何,那橘猫竟追着不放。
她挣扎了几下,便醒了。
“四叔?”新荷刚睁开眼,还有些迷糊。不是一只橘猫吗,怎么变身了?
顾望舒看她一脸的惊奇,便笑着轻嘬她的红唇,“你在想什么,嗯?”
新荷坐起来,见西次间都点了烛火,疑惑了会。她还真能睡,一下午又过去了……
“四叔,我睡了好久。”新荷小力地揉揉眼睛,答非所问。
“……家里也没事,你想睡便睡。”顾望舒爱怜地注视着小妻子,她的肚子越发的大,睡觉时都只能侧着身子。他都替她辛苦的慌。
新荷的肚子恰时的“咕咕”叫了两声,她不好意思地笑:“……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