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可话到嘴边,想想还是不必赘言。
项斯走后,静如端着邹佩衍新炖的安胎药给琳琅,不解问道:“主子,您为何要帮嫣华宫那人?”
琳琅的心偶尔浮现出柔软的一面,“本宫想成全她,不管项斯喜欢不喜欢她,能不能救她出冷宫,好歹她身上造的孽,是皇上的错。”
静如颔首,“唉,您的这份苦心,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明白。”
琳琅摸着四个月的孕肚,略略有些凸起显怀,她无比安静慈爱道:“不必他明白,但求问心无愧。本宫怕上一代手上沾了太多的杀戮,命运会把罪责迁怒在下一代身上。”
静如吹散了安胎药上的热气,递给琳琅,琳琅眉头不皱,闷声喝掉了一整碗苦涩的药,让她喝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能保住她的孩子。
她这阵子腰酸腿疼,躺在暖和的紫檀木贵妃床上歇息,身上盖了一层毛茸茸的貂皮保暖。
静如坐在琳琅身旁给小皇子绣襁褓,襁褓上的图案是琳琅喜欢的合欢花,孩子诞生在帝王家周身满是戾气,就不必在襁褓上描龙画凤。倒不如点缀些婉约美好的花案,凭添些柔和祥瑞之气。
琳琅问道:“上回让你打听嫣华宫的炭火来路,有眉目了么?”
静如搁下手中丝线,抬首回道:“婢子打探过了,炭火来路不正,宫闱局从未拨过炭火份额给嫣华宫。恐怕是芙仪在宫中的私交,知道嫣华宫地处寒凉,送些炭火度过酷寒冬日。”
“新帝的后宫,哪来芙仪的熟人?”琳琅蹙了下眉头,含了个解苦涩的梅子,“本宫这心不安定,邵文淑走了,赵永康死了,这事儿难道就这么了结了?本宫怀了这身子,真是草木皆兵了。”
静如应声,接过空碗,“主子,您好好安胎才是正经,旁的事别挂心,忧虑伤神呐,这得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回来啊。”
琳琅微弱地颔首,侧过身躺在贵妃床上打盹儿,她闭着眼心里却波澜起伏,想起尉迟珩狠心落胎,突然又惊吓地睁开眼,连忙一手抚摸在显怀的肚子上,幸好只是起了个噩梦,马上被她扼杀了。“静如,替本宫跑个腿儿,此时项大哥应该还在嫣华宫,你若见他离开,请他再来一趟,本宫还有些话跟他说。本宫这阵子记性坏了,想事情都是一茬一茬的,话也说不利索,总要留些尾巴。”
嫣华宫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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