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清静吧。项大哥之事,是本宫错了,本宫就算因此殒命,当作老天爷收了还给他。”
静如听琳琅垂丧的话,害怕不已。“主子,你可别再说这档子丧气话了,您何其无辜,您不过是身为人母的善心罢了。”
恍惚之中,琳琅昏昏欲睡,本就风雨飘零的身子,更是朽朽不堪。
琳琅醒来之时,天色已暗,窗外浮云蔽白日。邹佩衍坐在床榻的红木杌子上为她诊脉,静如的眼睛肿的跟铜铃似的。
邹佩衍苦口婆心说道:“娘娘,您忧思伤身,血气逆流,这是大大的不利啊。您不为着自己,也要为着腹中的孩子着想才是。已经到了最后两月,腹中孩儿已成气候,只要最后毕其功于一役,您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儿了。”
琳琅行将就木的心,被邹佩衍一席话点亮了一撮光亮。她死不要紧,临死前能够见一面孩儿也算是此生圆满。“邹御医,本宫想见孩儿一面,无论如何,都想见一面,你一定要成全本宫。”
邹佩衍沉重颔首,更像是某种承诺。“微臣必当尽力,娘娘请放心。只是……您实在不宜再动胎气,否则孩儿早产更是凶险万分。到时候不仅您的性命堪忧,就算您拼劲性命,腹中孩儿也是九死一生。”
春寒之后,百花争芳,御花园终于迎来了新年的新景象,姹紫嫣红,黄墙红瓦,满园都是崭新又得意的模样,仿佛去年的严冬从不存在过,满目都是斑斓春色。
项斯之死交由大理寺全权审理,尉迟芙仪被关押在大理寺天牢,等候皇上朱笔一挥,圈下死刑之期。
尉迟珩手执朱笔,在执行死亡奏章上落下了最沉痛的一笔。他用手拢了拢沉痛跳突的太阳xue,“张希贤,现在几时了?”
张希贤望着墨色笼罩的夜空,回道:“皇上,已近子时了。”
尉迟珩心思深痛,项斯已殒,按理应该隆重风光大葬,可偏生尉迟芙仪泼了这么个祸水在他身上,青年将军,当世俊才,居然与皇上有断袖之染。传得长安城街知巷闻,无知百姓更是口口相传,明面上悠着传,背地里使劲议论。
他霍然起身,整了整天青色常服上的褶皱,“备马,去大理寺。”
张希贤赶紧领命。
子时已尽,天色黑透了。尉迟珩快马如风,风驰电掣地赶到大理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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