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秾害怕得牙齿打架,“赵御医怕是不满意。”
谢莺莺声音压得更低了,可她做的事心知肚明,恐怕赵永康成了厉鬼就是因为心结难解。“赵御医,你高抬贵手,放过本宫一马吧。下手害你的人是徐守衡,你与他一同做了鬼,不如在阴曹地府好好计较一番。当日本宫刻意与你交好,你却分毫不给颜面,本宫一怒之下才让徐守衡在你的茶水中放了些无色无味的迷离菇,并不会伤你性命,只不过长此服用下去会变成傀儡罢了,谁知药性发作时,你正好掉井中,怪不得本宫。”
背后阴风狂作,传来朗润肆意之声,“怪不得谢德妃,那赵御医之死又该责怪谁?”
谢莺莺脑海片刻中空,蓦然回首,身后火光一片,宫灯明亮骤起,护城军右将军傅思明领着一队护城军一字排开站在身后。
谢莺莺一时无助,说道:“本宫……只不过夜祭亡人,傅将军在此胡言乱语什么?”
“许是末将听错了,可在场泱泱数人,难道他们都听错了?”傅思明右手往前一挥,身后数名兵士上前抓拿谢莺莺的侍婢。春秾和春茗没见过这种来势汹汹的世面,主仆三人面面相觑,似乎一时反应不及,却已经被护城军架住左右臂膀。
谢莺莺不甘心,眼见心腹侍婢被护城军拿下,必定是一通严刑拷打,任她们牙齿缝再密合,也经不起冷心的护城军把她们的牙齿都拔光了。“本宫是德妃,谁敢碰本宫,就是以下犯上!”
谢莺莺身处妃位,尚未定罪,仍旧不可轻易亵渎,傅思明伸出一臂,道:“德妃娘娘,末将奉命行事,请您回珠镜殿。至于您的侍婢,跟末将回去好好审问,也好还您清白。”
谢莺莺扒拉着春秾的手,心知回天无望,傅思明眼下忌惮她是德妃,将来若她褫夺了妃位,那和春秾春茗并无区别,都是被护城军野蛮架下去的结果。她心高气傲,看到护城军有备而来,才知是她的心虚让她中了计。“闪开!本宫自己会走!”
珠镜殿的夜风呜咽,吹皱了谢莺莺眼角的肌肤,染上了愁苦的皱纹。她独坐在滴水檐下,听着更漏声声敲碎了心肝。
谢德妃夜祭赵永康之事传到了琳琅耳中,琳琅怅惘地望着无限阴郁的夜空,静如侯在凤阳阁不远处,看到傅思明带走了谢莺莺的贴身侍婢春秾和春茗,护城军的手段并不比慎刑司磊落,撬开两个侍婢的嘴,不过就是时间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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