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脸皮子就薄,像是这样的程度对她来说恐怕已经接近“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程度了,对面的人要是不拎清还要继续矫情,那她以后恐怕也真的没有脸再去找他……
她、她还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叫过他名字呢?
捏着镜子,正揣测不安中,这时候,却忽然看见镜子中雾面有稍稍散开的意思。
当玄极的脸出现在镜子的另外一边,花眠愣了下,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打量了下镜子那边的那人——他看着也不太好的样子,此时镜子大概是放在他身边的某个椅子上,他本人曲腿倚窗而坐,身后是一轮月亮,又大又圆,他半个身子浸在微凉月色之中,花眠可以看见他发丝微微凌乱,衣服也不再是一丝不苟的模样,下巴底下有新生出的胡渣,眼中难得见有些空洞。
大约是喝蒙了。
他稍稍侧过身,这样花眠就能更清楚地看见他身后的月亮,男人垂下眼看向镜中,用稍显得淡漠的语气文问:“什么事?”
“……”
花眠答不上来,调整了个坐姿,原本想好的话被他这么不冷不热的一句话问得有些开不了口,看了眼玄极那边,好像听见了他那边有烟花爆竹的声音,于是东拉西扯:“你那边怎么有人放烟花?”
“……”玄极想了想,扯了扯唇角,居然露出一丝自嘲,“帝位遴选在即,宫宴难免也会多一些,对很多人来说,这是百年难得的庆典。”
“庆典”二字尤其刺耳……
也不知道是不是玄极的语气问题。
花眠听着有些走神,她“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