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郝易翔有些迟疑又欲言又止的眼神儿中,花眠倒是有心思胡思乱想,大约是白日里上官耀阳的事儿还是给了她一些触动——
上官耀阳死了,锁妖塔若知道这件事,黄泉之下,十八层地狱之中,心中会有些许慰藉吗?
……设身处地,现在似乎站在了与她当初所站的同一岔路口,花眠心想,大约是没有的吧?
毕竟这不是一命赔一命就可以扯清楚的债。
“……圣上有旨,走吧。”
挠挠头,花眠给了似乎想要出手阻拦的郝易翔一个安抚的眼神——他倒是个好人,老实的很,配同样老实的青雀倒是正好。
跟着来迎接的侍人走出去,一路踩着湿润的青石板地往铸剑阁走去,一路引路宫人一言不发,花眠觉得就是走黄泉路,再安静也不过如此——
已经是宫中熄灯之时,铸剑阁中却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花眠深呼吸一口气,扶了扶腰间的腰牌,迎接而上,待宫人散去她推开铸剑阁的门,却并没有在里面看见易玄极,而是看见了带着一群宫女侍卫,手中握着一把折扇站在那的上官玉星……
“嗳?”
花眠微微蹙眉,心中忽然有些困惑。
……大概是方才那一下心如死灰得过头了,易玄极再缺心眼,也不至于让这女人亲手送她一程,他俩没那么大愁,他哪怕要她死也会给个痛快——
而不是找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来气死她。
“有事?”花眠迟疑了下,问。
“见到本宫,且不下跪?”上官玉星笑了笑,抬起手扶了下玉簪,“算了,我又与你这般来历不明的粗痞角色计较什么……”
花眠一脸尴尬地看着她,听她念着她看腻的各种宫斗台词。
“我知你是无归剑鞘,”上官玉星扬了扬下颚,“近日皇城之中,颇多流言蜚语,龙椅天塌一事实为飞来横祸,却成了小人造谣生事资本……君上为此忧思不已,龙体欠安——本宫位极人臣,身为人妻,自然需为君分忧,奉君上口喻,招你前来……”
上官玉星转向熔炼炉。
里面正燃着熊熊烈焰。
与此同时,在她背过身去的那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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