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就已经比那些备考的举子们都要厉害了。
翠微院门口,停了很多车,进进出出的人很多,衣香鬓影,多是江洲城里富户人家的女眷们,还有打着扇子,一身春衫的士子们,就不知道是来赏花的,还是来看人的。
姚姝随了母亲入院子,春香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一个花囊,百草随其后。
这样的日子,应该约一两个关系亲近的人家一起来赏花,佐甜酒,才显得惬意。但姚家没有亲近的好友,姚氏在外的名声是寡妇,还是一结婚就克死丈夫的女人,等闲人家都不会与之亲近。
母女俩来这里不止一次了,挑僻静一些的道路走。姚姝拿了花囊沿路遇到风吹下来花瓣就抢过去接着,接住了就放在花囊中。春香见自家xiǎo jiě没有专门去摘花,也松了一口气。
日头当顶的时候,姚氏有些累了,她牵了女儿的手,去一处竹林边的亭子里歇一会儿。亭子里原本有三两个女眷,看到母女俩过来,彼此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起身离开。
傅尧俞正好从竹林边的小道上走过来,见此情景,不由得顿了顿脚步。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会被人嫌弃至此。一丛窝竹挡住了他的身形,他听到小女孩儿喊这妇人是娘亲,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一路上接住了多少花瓣,说起要用这些花瓣给母亲染指甲,染成那种粉色。
不知为何,傅尧俞见这妇人一双眼一颗心都倾注在这女孩儿的身上,无端就松了一口气。
这妇人并不知长相,戴了幂蓠,帽檐下垂的黑纱遮住了脸,只露出一截下巴,肌肤如白瓷。她温温婉婉地和女儿说话,声音如清泉,但举手投足却极为端庄,并非是那种轻佻的女子,怎么会招这么多人嫌弃呢?
傅尧俞的身后,一直在江洲这边看院子,帮傅尧俞做一些私事的胖管家,悄悄地跟了上来,压低了声音说,“侯爷,这女子原本是江洲姚家的,是个寡妇,孩子是遗腹子,侯爷要过去吗?”
傅尧俞朝凉亭中看过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透着寒意,“我让你做的事,这么多年,还没有消息吗?”
胖管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侯爷,您说的那人,属下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
姚姝看到了一株开得格外好看的垂丝海棠,风一吹,几片花瓣如蝶一般飞舞,飘飘荡荡地落下来。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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