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斋念佛,晚上的时候,她们要把门关闭得严严实实,说不定就有什么人闯了进来,污了清白。
她害怕,每天晚上都要躲在母亲的怀里才能睡着。
府里去的人,跟她们保证了,不会有人对她们做出这种事来,可她根本就不信。自从被赶出侯府的大门之后,她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
母亲哭着说,是她连累了她,她也怨怪过,她是受了母亲的牵连,父亲想把母亲撵出来给钱氏那个贱人让位置,她才被跟着一起被撵了出来的。
她们想了各种办法,连铭哥儿和锐哥儿都不愿帮她们了,她们送了信去孟家,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信,才在年前得了孟家的回信,说要是她订了亲,侯府没有道理不接她们回府的。
她也没有想到,孟家愿意让她和表哥结亲,孟家说,她母女是因为之前的那些御赐之物,才会被傅家嫌弃,把她订给孟家的嫡子也是为了补偿她们母女。
她心里是高兴的,她一直害怕,侯府会把她给卖了,卖给哪一个勋贵家的庶子。
孟恬是山东孟家的嫡长孙,而她将来会是山东孟家的大妇,比起姚姝这个王妃的身份,也不算差多少。
这么多年,她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
马车进了城,四处都是散乱的民众,到处在躲闪,五城兵马司的人上了街,正在封锁街道,幸好傅钥坐的是傅家的马车,被人拦下来,送到了一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有人过来跟车夫说,“您稍微等一等,这里有咱守着,不会出事,等前头疏散了,您再把公子xiǎo jiě们送回去。”
人家很和善,傅钥自己又没有底气,关键是随车的丫鬟婆子也没把她当回事,上前塞了个封红给官兵,就耐心地等着了。
这里是一处酒楼旁边的小巷子里,里面很热闹,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说今日三月三,长安城里到底又是谁在犯事?害得人游玩都不尽兴。
“你们不知道啊,是原先东宫里被废了的沈良娣呢,前一刻钟的功夫,那女的在灞桥上,疯了一样,说自己伺候了皇太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个孩儿,皇太子为了给程良娣腾位置,生生把她孩儿给害死了。”
“啊?她疯了吗?”
“嗤!疯?人家才没疯,你没听说一句话吗?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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