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符咒飞散四方。
一人道:“此人偷袭固然可恶,可也不好为此伤了两校的和气,干脆放了吧。”
立刻有人反驳:“若这么行事,那日后岂不是谁都能跑来偷袭,一试我蓬莱深浅?此人不知天高地厚,纵然不杀,也得扣下来,让他吃些教训,等见到了他师长,再作理论。”
“三校还得协力防备魔修和散修的偷袭呢,这就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娃儿,不值得为这么大点事儿跟方丈交恶。”
几人争辩起来,母文光不答,问石子砾:“你觉得呢?”
石子砾道:“杀了呗。”主张放和主张不放的各有两人,他一向不爱作这等决定,不愿自己的票数影响平衡,便随口说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处置措施。
臭小子,母文光暗暗白了他一眼,又问:“鼠大呢,你们两个联手捉住的人,最有话语权了。”
鼠大偷偷看一眼石子砾,紧张又激动得咽了咽口水,这几天石子砾冲他笑了十八次,十八次啊,刷新了他平生接受到的微笑记录,石学弟是个好人。他早就感动得不行,今天终于有了报答的机会,小声道:“我、我听石学弟的,杀了吧。”
石子砾:“啊???”大哥我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吗?
“……”母文光觉得这小老鼠脑子不大清楚,但话他都说出口了,也不屑反悔,一道黑光从食指射出。
“等……”那人喉头喷出一道血花,因母文光擅长用毒,鲜血很快变黑变紫,几个呼吸间就扑倒在地,一眨眼却变作一张纸人,从头到脚竖着一道粗黑线,表示这符咒已经废掉了。
场面便是一静。
母文光讥笑道:“一帮蠢货,被人李代桃僵脱身了,还傻着呢。”一甩袖子,架起飞剑而去。
女修士很震惊:“这怎么可能?”那人会在飞剑快射到自己时收掉咒语,显然那时还是真身。强制撤咒,会反噬己身,有损修为,还害得他浪费了那么多张飞剑的符纸。
鼠大蔫了吧唧垂着头不出声,盯着满地的符纸若有所思。
漫天飞剑化作符纸时,短暂地将那人掩住了一瞬,怕他借此逃脱了,甚至很可能也变化成了符纸模样,否则假人没必要跟他们周旋浪费时间,定是在等风将符纸吹得远一些,不引人注意了,那人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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